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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单轶从陆以川口中,知道了他这次见白安安发生的事,还有雪儿的真面目,以及陆以川自己对梨白究竟是谁的猜测后,单轶惊掉了下巴。
“那个孩子,是梨白的孩子,但蓝冰儿却和梨白长相一模一样!但……但但但但但但但是,您怀疑白安安是梨白!”
此时,他已经语无伦次。
“即便记忆之中,有雅水赐我一死的情境,我本身对雅水也总觉得疲累,但对安儿却毫无此情,还有一次,因萧止墨的散魂鞭打中了安儿,我看到了她的灵魂。”
“可是!可是!”
单轶依旧觉得这信息劲爆无比,“可您与蓝大小姐,胸口的刺青,该如何去解啊?”
陆以川定定看着单轶,问:“你可知我这刺青,是如何有的?”
“将军,我可提醒啊,若您真是那谁,想必这刺青,很早就有了,而您之前一直说,魂销四世,梨白未现。我也记得,从我跟随您之后,记忆里也只有过白安安那张脸,对于蓝大小姐那张脸,却从没想起过。”
“而且啊,我还记得,您生前,怀念梨白的唯一途径,就是一张画,画上的字还是您自己题的,说明那画是您自己画的啊!”
当单轶此次才把自己那些所想说出去后,他真的有些同情他家的将军。
生前守着一副自己所画的画,在等一个女子,死后好不容易遇到了,能不能在一起还得另说,关键是,他都不知道哪个才知他爱到去死的人。
“嗯。”
这件事,陆以川自己也知道,甚至他都想了起来,那幅画被雅水撕掉了。
“我猜测,如果您真的为了找她,轮回了四次都没找到,那极有可能说明,这四千多年里,梨白根本没去轮回为人啊!而那个雅水,在您的记忆里,似乎知道梨白,那就说明,她与您认识的,恐怕也不是一世。”
“不论是蓝冰儿还是白安安,她们不会都是梨白,总有一个是别人,但她们这一世为人都属于至阴女,那绝对上一世都不简单,所以,你打算如何做啊?”
“不知道。”陆以川,此时显露了少有的茫然和无奈。
单轶想的这些,他都想过。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单轶说了这么多后,抬起手抓了抓脑袋,“但是,我又怎么好像从什么人嘴里,听到过蓝冰儿上一世的事呢,说是蔚悼王的二女儿,朱汐。”
在单轶说了这话后,陆以川眸光一震,单轶这么一提醒,他脑海里竟然也有了些记忆。
甚至这种记忆就在脑海边缘,一个不慎,或者就会忘记。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告诉他的!
“我也记得……”他双手一背,集中了精神,想要通过这些去想起一些事。
可脑海里只是隐约有当年皇帝的模糊模样,别的还是什么都记不得。
单轶叹了口气,“将军,既然您也在怀疑白安安是梨白,那我再问你一次,您当真没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一般?”
他这话,让陆以川怔住了。
不管他自己有没有感觉到,他从安儿对他告白后,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让安儿去打消那种心思。
如今想起当初的做法,内心,竟然是有些后悔的。
若是没那么多事,相比如今,他定和安儿在一起。
她若是没课,他就能在院子内,守着她荡秋千,那难得的,岁月静好。
“可是,如果她都有孩子了,那和您……还有机会吗……”
单轶这个问题,稳稳的戳到了陆以川的死穴上。
“先别谈这些,我务必要看到雪儿平安无恙。”
陆以川明显在有意转移话题,可单轶却不想他这么逃避问题。
他大胆的摁住了陆以川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将军,您为陆以川时就八面威风,若您真是传说中上古的巫族,您更是无比强大,可即便这样,在您寻她之间,她与旁人有了孩子。”
“您说她与您大婚后,您说您信她心里有你,的确……因蓝大小姐与白安安都倾心于您。”
“可是您想过吗,她是在什么心境下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又是如何放弃了与您成过婚,与您是夫妻这件事,给别人生了孩子的!”
“如今你我,接触白安安,三个半月有余,接触蓝冰儿,仅仅两个月,时间在你我被封印的数百年里,不值一提,若您真找了梨白数千年,那更是渺小到不如一粒尘埃!”
“您怎么糊涂了,有些东西,不能看表面啊,尤其是女人……”
“现在,白安安很有可能会与萧止墨在一起,甚至暗处如今还多了一个孩子他爸,而您……”
“对旁人的孩子,如此上心,您懂现代人管您这种行为叫什么吗,是备胎啊!”
单轶颇有一种苦口婆心的心疼,可陆以川却冷漠的打掉了自己肩上单轶的手,冷斥一声:“放肆!”
下一秒,便见单轶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副准备领罚的模样,甚至那张一直嘻嘻哈哈的脸,也崩的很严肃。
看单轶突然这么正经,陆以川不得不承认,单轶的所说,直接扫除了他内心的那些欲盖拟彰。
主仆二人僵持了很久,单轶没有起来的意思,而他也没要他起来。
陆以川那俊俏的脸上逐渐涂满了疲倦和忧伤,最后他轻声说了一句:“可没办法,我爱她。”
隔了那么久,他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这话听在单轶心中,也太过酸楚,他逼着陆以川说出这样的话,就像是之前陆以川逼着白安安受了委屈哭出声一般。
女孩子,哭出来,难过就会少一点。
他说出来,内心的痛楚也会少一点。
本来他就懂,将军守着回忆度过漫长岁月,已经是痛了。
“即便很久都再没见到过,可面对安儿,面对冰儿……她们两个,但凡有了一点她的影子,我都欲罢不能,我又能如何?”
他问单轶,他能又如何?
这满是悲凉的五个字,道尽了他的委屈与漫长的思念。
“属下只求将军,这件事静待后音,您担心去问,真的能得到消息么?您那么久都找不到一个女人,更甚至孩子之前在你我面前都一直戴着面具,难道就只是预防危险,没有半分提防您的意思?”
“如果孩子他爸,对您存在恨意,您这是自找死路。”
单轶,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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