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手上不停,“只是今天过来,以后还是你和玖儿侍候这边。”
锦鸳“噢”了一声,见栖凤拿了什么往袖笼里揣。过去看,栖凤脸上一红,袖口露出一截未塞进去的白绸。
锦鸳“咦”了一声,正要问。栖凤掩了她的嘴,赶紧把白绸塞好。
骆嫣一边更衣一边注意着栖凤的动静,见她塞了白绸进袖,不由心里一动,心已了然,喊了一声锦鸳快给三爷更衣。
锦鸳应了一声跑出内室去扶荣玘更衣。栖凤从里间出来,走到骆嫣跟前说夫人让她收拾好了去前厅用饭,到时一起去老太太处请安。
荣玘望向骆嫣,“要叫相公。”骆嫣无奈地摇头,喊了一声,“相公!”
荣玘脸上又绽出了春天般的笑容。
栖凤抬头看到荣玘的笑脸,眼里掠过一丝悲凉,告退出门。
骆嫣看着荣玘的笑没法生气,他当真是她的相公!
不由眉头微锁,暗叹一声江夫人的良苦用心,在交杯酒里加药,只是这药让她昏睡不醒,那他呢?
骆嫣仔细看荣玘的脸,想查出半点珠丝马迹。荣玘却依然如沐春风,一脸纯净和温暖。骆嫣只能暗叹,傻子终归是傻子,怕是催情的合欢药也无能为力。低头看玖儿整理裙上的千丝百褶,不由莞尔,不能成人事也挺好!也许老天就是要许我一世快乐的独活,了无牵挂!
“今天是五月初九?”骆嫣突然想起什么。
锦鸳和玖儿一起答是啊,骆嫣眼里闪过一丝惊惧,“我去去就来!”慌忙推门往外跑去。
荣玘正换了一半的衣裳,大襟未系,见骆嫣出门,也甩脱锦鸳的手跑了出去。跟着骆嫣后面喊,“娘子,娘子!你去哪儿?”
骆嫣跑得飞快,直奔雎鸠楼前的荷塘。她身上水蓝色轻纱的衣裙在风中飘荡,身后追她的荣玘穿着淡青的衣裳,未系的衣襟在风中飘散。两人一前一后,在花树间忽隐忽现,好似一副仙侠图,几分飘逸,几分狂潇……
骆嫣心焦为焚,跑到荷塘才想起自己不会泳水,正寻思着喊人来。
荣玘赶到了,望着气喘的骆嫣不解地问:“娘子,为什么跑了?”
骆嫣顾不得许多,拉着荣玘的手,指着荷叶堆积处,“快救人,怕要来不及了!”
荣玘“扑通”一声跳进塘里,向骆嫣指的方向游去。不一会,荷叶堆积处翻着细浪,“娘子,抓到了!”荣玘趁着唤气的功夫兴奋地喊,又潜下水去。
骆嫣的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快拉她过来。”骆嫣望着水波震荡处喊。等了一会,却没动静。她有些急了,傻子该不会……她突然害怕起来,荣玘不能有事!“荣玘!荣玘!”她呼唤着,声音已是哭腔。
“小姐!怎么啦?”玖儿和锦鸳气顺吁吁地跑到了,两人前后弯腰捶腿,累得大喘气。
“三爷他不见了,快点去喊人来!”骆嫣眼里蓄了泪。她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想要救人,却连累了荣玘。若荣玘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是万万不能原谅自己的……
锦鸳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快来人呐,三爷落水了!”
“娘子!”骆嫣正擒泪望着那荷叶堆积处,却不想荣玘从自己眼前的水中露出头来。不禁喜极而泣,“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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