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扬州的路上,荣玘揽着骆嫣的肩,闭目养神。郁尘的心却静不下来。“那么漂亮的姑娘就那样死了好可惜!”郁尘手里摆弄着一片梧桐的枯叶,“嫂子,你说青柠要是和那个帕尔哈提回西域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吗?为毛想不开呀!”
“每个人对生活的感受不同吧!你觉得好,她未必觉得好!”骆嫣若有所思,耶律青柠就是受不了帕尔哈提的粗鲁和残暴才和韩风私奔了。没想到遇人不淑,韩风也不过是情场浪子,不系之舟……再遇到桃花泛滥的荣瑞,只能说耶律青柠所托非人,注定是个悲剧!
郁尘拍拍荣玘的手臂,“别睡了,说会话呗!你还真行,竟把那个老鸨治了罪!”郁尘掂了掂袋里从照花楼退回来的银子,总算心里平衡了些。
“相公累了,还是让他好好睡会吧!为了你那五十两银子,他昨夜忙着写状纸,大清早就去鸣鼓堂帮你告状。”
“他才不是帮我呢!他是帮那个青柠姑娘鸣冤。不过他怎么知道青柠姑娘不能买卖呢!他真是太神了。”郁尘揪着荣玘的衣袖不放,非要荣玘说个明白。
荣玘睁开眼睛,甩开郁尘的手,“这有什么神的,你只是不用脑罢了。耶律青柠是西域姑娘,和韩风私奔到扬州,并不是卖给韩风,耶律青柠是自由身,寒风把她卖给照花楼,就是私贩人口。明白了吗?”
“难怪官爷罚了照花楼的银子,又给韩风加了罪,这回他要吃上一年半载的牢饭了。”郁尘恍悟。复又皱眉道,“再多等两日多好,后儿就放榜了,也不知咱们能榜上第几名?”
“第几名都不重要。考完了不后悔就成!”荣玘又闭上眼睛靠在厢壁上。
骆嫣朝郁尘比个嘘声,郁尘刚要说话又咽了回去……
天色暗了下来,马车到了扬州境内岔路口。荣玘和骆嫣转去第二辆车和玖儿、祝嬷嬷同车。望着郁尘的马车嗒嗒朝东驶去,他们才朝西往染坊去……
“可把你们盼回来了。玘儿考得怎样快给娘说说……”江夫人听锦鸳报信说荣玘和骆嫣回来了,急忙迎出门口,拉着荣玘的手就问个不停。
“一切都好,咱们进屋里说。娘子怕冷,这一路上也辛苦了。”
“好,好!我让全嫂再添几个菜,不知你们提前回来。还以为要过两日呢!”江夫人欢喜地进门安排去了。
荣永禧刚从染坊出来,洗过的手上还沾着水滴。看见荣玘也忍不住去位他的手。“这次的试题难不难,知道是哪几位大人阅卷吗?”
“不难,阅卷的大人我不认识,不过督办的大人是七皇子和十一皇子。”
“噢!怎么皇上派皇子督办,看来这次秋试皇上很是重视呢!”荣永禧喜上眉梢。
“十一皇子是相公的师兄赵伯琮!”骆嫣笑道。她看出荣永禧对荣玘这次考试非常重视,给他吃颗定心丸。不论谁批阅试卷,有赵伯琮督考肯定能保证考试的公正。只要尽力了,就不遗憾。
荣永禧正要坐下,一听十一皇子是荣玘的师兄,惊得跳了起来。“什么?这不会是真的吧!”
荣玘和骆嫣都笑了,“皇子是皇子,我是我,该怎么考还得怎么考,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是,那是!”荣玘如此淡定,不免让荣永禧有些汗颜。父子俩又聊了一会。江夫人招唤吃饭了。大家聚到新搭的宴息处热闹地吃了一顿晚饭……
回到房里,骆嫣一眼就看见屋角新立了四扇织锦屏风,屏风后是一个椭圆漆花的香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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