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坐在那聊了一会儿之后,何智明再次向我确认说:“你真不考虑邀请世林入股盛东吗?如果沈氏加入盛东,我相信不出两年,盛东一定会超过二线的明胶厂,第三年就成了一线的大公司,甚至能够上市,这是很多人想要的机会,只要你愿意,你将得到别人一辈子奋斗都得不到的成就。”
何智明这样说,确实是一块裹着蜜糖的蛋糕,可我非常清楚,蛋糕下面一定是毒液毒汁,咬到最后才是穿心刺骨。
我笑着说:“很遗憾,何总,可能是我个人原因,和沈先生曾经有点恩怨,现在也并不想多有接触。”
何智明看向我说,有些感兴趣问:“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我笑着说:“私人恩怨。”
他听了我这句话,倒是很明白没再和我问下去,我们两人坐着喝了一会儿茶,两人对于盛东以后初步计划谈出一些眉目后,双方告别,我出了茶楼后,便提着公文包医院赶,到达那里时,姜婷病房内围满了人,姜婷腿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顾江河坐在一旁嘘寒问暖,姜婷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眼睛都有些恍惚,站在一旁的顾莹灯稍微靠近一点,姜婷就特别激动像是发疯一般,尖叫着说:“滚啊!给我滚!不要跟着我!”
顾莹灯被她激动的模样反而吓到了,不过很识趣站在一旁,顾江河走上去便按住有些癫狂的姜婷,焦急问:“婷婷,你怎么了?”
姜婷看到顾江河后,忽然紧紧抱住他,哭着说:“江河,房间内有鬼,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顾江河说:“哪里有鬼,你一定是多想了。”
顾莹灯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忽然笑着唤了顾江河一句爸爸,本来正抱住姜婷的顾江河转过脸看向顾莹灯,她说:“有句话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姜小姐怎么会这么怕?难道我妈妈是她害死的?”
顾江河刚想说什么,沈世林对顾莹灯说:“前几天我记得你说鬼故事来吓姜小姐了?”
顾莹灯大约没想到沈世林此刻会搭话,她说:“没有,我只是……”
沈世林对顾莹灯温柔的笑着说:“女人最怕这些东西了,莹灯,虽然你不喜欢姜小姐,可也不能说鬼故事吓别人,这样很没礼貌。”
顾莹灯想反驳,当她看到沈世林的脸色后,终于闭嘴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委屈站在那里。
顾江河在一旁眼神带着责怪看向顾莹灯说:“莹灯,是爸爸对不起你妈妈和你,可姜婷是无辜的,你可以当做是爸爸求你吗?被这样行吗?”
顾莹灯脸色白了白,忽然甩掉了沈世林的手,转身便从病房内冲了出去,她走到门口时,看到了我,停了一下脚步,便从我身边快速离开了,沈世林笑着说:“莹灯这样的脾气,被宠坏了,岳父,千万别在意。”
顾江河说:“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在意呢。”随即叹了一口气说:“她要是能够懂事就好了。”
他们正说着话,我从门外走了进去,看向躺在床上还神情恍惚的姜婷,提着手中的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对沈世林说:“世林,你可冤枉了莹灯,那天她可没有说鬼故事,不过是随便开口说她梦到大嫂了,女儿梦见妈妈不是很正常?只怕有心人听了,自然会害怕。”
沈世林看向我说:“是吗?”
我很确定说:“当然是真的。”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而是看向躺在床上的姜婷问:“姜小姐,你曾经是我的秘书,既然这么多人都说你是心理有鬼,为了证实是否是你心里有鬼,我想问一下夜晚你是否真看到了大嫂?还是幻觉?”
沈世林问到这上面,她脸上再次闪过害怕,视线看向沈世林,眼神内似乎有什么流露出来,不过只是一瞬,她缩了缩鼻子,声音很小说:“那天夜晚,我本来是下楼喝水,听到文小姐以前住的房间内有笑声,当时我也是出于好奇,也没多想,去了文小姐房间,可刚进去后。”说到这里,姜婷眼内还有些心有余悸,她说:“我推开门看了一眼后,竟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她站在房间内对我发出怪异的笑声,我尖叫了一声,把灯打开后,那白影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说到这里,姜婷伸出手抱住脑袋,全身瑟瑟发抖,正当顾江河满脸心疼安慰姜婷时,站在一旁的沈世林出声说:“岳父,我怀疑,这是人为。”
顾江河拍着姜婷后背的手停了下来,看向他,就连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姜婷都抬起脸看向他。
我走上去,在一旁开口说:“并不可能是人为,如果按照刚才姜婷所描述的那样,她将灯打开后,那白影就从窗口跳了下去,大哥和姜婷所住的地方大约是两层楼高,跳下去后,虽然不会致死,可也会残,如果是人为的,那人肯定会受伤,摔断腿或者怎样,这样的事情都有可能,谁和姜婷这么深仇大恨?居然冒着会受伤的危险,来吓她。”我看向姜婷说:“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也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我觉得不如找个法师超度一下大嫂,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姜婷脸色再次白了一个色阶,大概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忽然吓得尖叫了出来,精神有点崩溃的迹象,她抱着脑袋说:“你们都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面对姜婷的抓狂,沈世林却很淡定又语气强势说:“是人为还是这个世界上真存在不干净的东西,夜晚十点,我们一看就知道了。”
夜晚十点时,我和沈世林还有顾宗祠坐在车内,看向黑暗中的顾家大宅外,顾宗祠听说了闹鬼的事情,所以也跟着我们一探究竟。
我们三人坐在车内视线全部看向文清华生前所住的房间,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顾宗祠和沈世林向来没什么话说,只有我坐在一旁,手中端着一杯来时买的热豆腐喝着,车内只听见吸管声。
我用力吸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声音太大,沈世林从透视镜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他,坐在我身旁的顾宗祠,忽然手中拿了一张纸巾,按住我肩膀说:“你嘴边有豆腐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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