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彻头彻尾的换了一个人。
她的哥哥,周身没有这么咄咄逼人的阴寒气息,不会用这样凌厉迫人的视线看着自己。
她的哥哥,是个普通的打工族,一个月只有四千块的工资,衣着简单朴素,气息干净纯粹。
记忆中的脸开始模糊,一片巨大的阴影自头顶上发笼罩下来。
下巴被男人冰凉的手指扣紧,他清澈干净的嗓音变得低沉冷漠:“我有没有教导过你,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自暴自弃?”
有吗?
好像是有过。
顾绵的视线落在扣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腕处,灯光下,价值七位数的名贵钻石腕表刺的她眼睛火辣辣的疼。
“怎么没戴那天那女人送你的那只腕表?……还是说这只是新送的?”
嘶哑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嘲讽的痕迹。
下颚忽然一阵剧痛,男人指腹的力道强劲到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顾绵,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上好你的学就可以了,明白?”
这样的疾言厉色,陌生的像是从未见过。
疼痛撕扯着神经,顾绵却莫名的觉得想笑,然后就真的笑了起来:“怎么?只准你攀附权贵给有钱的女人当小白脸玩儿,不许我找个有钱男朋友吗?既然要卖,那咱们兄妹就一起卖嘛,骨气算什么,毕竟钱才是万能的,不是吗?”
既然要卖,那咱们兄妹就一起卖嘛……
耀司眼底有阴冷的戾气在翻滚,恍若末日来临前天际的滚滚黑云,停驻在她干净冷漠的眼前,褪不去,消不散,却偏偏无法再进一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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