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的行李很简单,临走的时候说的话也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保重’两个字。
夜生单手放进口袋,慢悠悠的晃到阳台处,侧首打量着身边面容冷峻的男人:“我还以为,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她离开呢。”
毕竟,他足够了解他,这个男人鲜少会对自己看上的东西放手的。
“她会回来的。”
男人冷硬的线条融入夜色,让人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唯有声音,依旧冷静而镇定:“她很快就会发现,她比她想象中的,要喜欢我的多……”
夜生笑了下:“这么自信?女人这种生物,狠下心来,要比你想象中狠毒的多。”
话是对着季生白说的,视线,却掠过一片青青草地,远远的落在了从主楼里出来的安萝身上。
她走的很慢,皱着眉头不停的擦着染血的双手,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直接跑到了不远处的喷泉边,就着水池里的水一遍一遍的洗着手。
夜生的脸色,就在她那已经持续了近十分钟的洗手的动作中,一点点阴沉了下来。
季生白收回视线的时候,就发现了站在水池边洗手的安萝。
大概是哭了,那纤细瘦弱的身体在夜色中微微的颤抖着,洗着洗着,忽然就收回了双手,跪在水池边痛苦的呕吐了起来。
“不过去看看?”他盯着那抹身影,淡声询问身边的男人。
“看什么?”
夜生眸底倒影出冷冷的寒光,凉薄的唇微微开启,说出来的话冷血到不近人情:“她自己要去给他包扎的,怪得了谁?”
“如果你确定她这样的状态,将来给你生的孩子正常的话,那就由她去好了。”
季生白没什么心情去干涉他们的事情,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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