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汤佳芸,就连于笑笑和吕颜看向乔楠时的目光,都有一些矛盾,理性与感性不断在她们的脑海之中撕扯打架。
被寝室里三位室友同时用这种目光洗礼,乔楠先是郁闷,为毛这三人这么看自己,然后就幽幽一叹,得,高中三年的友好寝室气氛,大学四年,她是盼不来了。
她现在唯一盼的就是,希望汤佳芸三个人别太过分,孤立她,她接受,要是闹得动静再大一点,她就得想办法从寝室里搬出去了。
住校是最省钱的,在寸土生金的首都想要搬出宿舍,另外再找一个住的地方,可不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事儿,难如登天啊。
才开学,因为这样的矛盾出现,乔楠好不容易才能上大学的一片晴朗心情,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二天因为纪律的关系,每个班的大一新生都有不少被罚跑圈儿的学生。
于是乎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怪异的现象:正式参加军训项目的学生,比起黑鸦鸦绕着操场跑圈的学生真是少得可怜。
教官们说到做到,但凡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奸偷滑的,依照早先言明的规定,十圈之后,加罚的一个也没能少。学生都纳了闷了,那么乌鸦鸦的一群人,大家一块儿跑,教官们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谁谁谁才跑了几圈,漏跑了几圈儿呢?
老实先跑完十圈的学生连忙归队,争取努力赶上其他同学的训练进程。
当然,跑得快的,中午那顿饭只是晚了一、两个小时吃的,这跑的半的以及加罚的,就直接差了半天的进程了。
等乔楠像昨天一样,早早把一身汗味儿的迷彩服洗干净,晾在外头,也让自己变得清清爽爽,可以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汤佳芸三人是一个扶着一个,身上的味儿大的就跟在垃圾桶旁边蹲了一宿的乞丐一样回来了。
汤佳芸受不了自己狼狈的样子,再看到乔楠舒服地在休息,立马爆发了:“乔楠,你还有没有一点同学爱了,今天你的表情会不会太无情了?我真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我们三个真是看错你了!”
“汤佳芸,算了。”于笑笑拉住了汤佳芸:“这事儿,其实跟乔楠没什么关系。”
“是啊。”吕颜凭着良心说了一句,哪怕这会儿心里依旧不高兴。
作为一直以来的尖子生,吕颜向来都是老师最宠,最信任的好学生,本来高高兴兴成为北大的学生,哪里想到,才进北大两天,就连丢了两次人,先是被生活辅导员给罚着写检讨,今天又被教官训跑圈儿。
吕颜表示,自打她进入学校成为学生之后,两年幼儿园,六年小学,三中三高,整整十四年啊,十四年受过的罚挨过的骂,都没有这两天的多!
这样的落差,一般人哪里能接受得了啊。
“怎么跟她没关系!”汤佳芸不乐意了:“要不是她,我们今天能被罚跑圈儿吗!”
亏得今天一起被罚跑圈的人多,要是孤零零只有自己几个人被罚跑圈儿,向来爱面子的汤佳芸表示,指不定这事儿一出,她都没信心继续在北大念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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