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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梦么？
顾柒柒淡然一笑，眸子黯然褪去所有光华，满目苍凉。
“为什么我们不能忘却前世，重新开始……我相信，上天安排我们再相遇，是为了弥补过去，我们，何不给彼此一次机会呢？”
夜昱瑾的话，并没有让顾柒柒感到窝心，过往那一幕幕难堪痛苦的回忆，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对你来说，那可能只是一个噩梦，一个纠缠了你N年的噩梦……
可对我来说，亲人的死亡，孩子的消失，你的背叛，都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对你来说，那只是一个梦。
可对我来说，是确确实实存在，并且经历过的现实！
不杀你，已是我对你这一世，最大的仁慈，懂？！”
顾柒柒樱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字一顿的说道，她的睫毛颤动着，攥着手枪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她的话，深深刺痛了夜昱瑾的心。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半像是在火中煎烤，一般像是在冰中封冻。
身体的一半冷，一半热，冲击在血液中，翻滚，膨胀，随着她的话而爆炸，变得支离破碎。
“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些记忆会对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有些艰难的扬了扬唇，夜昱瑾致歉道。
“抱歉，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我们明天再继续训练吧！”
厌恶的挥开夜昱瑾的手，顾柒柒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枪械室。
这一瞬间，沉睡在灵魂深处的恐惧感无边无际的泛滥，夜昱瑾仿佛中了魔咒一般，跌坐在了黑色的地板上。
他紧紧靠着桌脚，身体蜷缩了起来，耸拉着眼眸看着空气，眼中流淌过一丝伤感。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关系，又一次降至了冰点。
什么叫做确确实实经历过的现实？！
他难道，还是穿越过来的不成。
想到顾柒柒的话，夜昱瑾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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