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楚泽一脸阴沉的点了点头,小安子有些奇怪,心里暗自揣测,照理说这皇上临幸完嫔妃应该不是这幅脸色的啊?难道是皇后伺候的不周?对于这种事,他又不好开口问,只得小心翼翼伺候雍楚泽梳洗。
但凡皇帝临幸嫔妃,内侍府都会做详细记录,管事太监走到雍楚泽跟前行完礼后,例行公事般的询问是否留龙种?雍楚泽紧紧捏了捏手中玉佩,冰冷而果断地吐出两个字:“不留!”说完便拂袖而去。
红袖昨夜因为想了太多事情辗转难眠,直到天快亮是才睡着,所以雍楚泽起床到离开她都没察觉,直到内侍府的人闯了进来。
“皇后娘娘,请跟奴才们走一趟!”
“去哪儿?做什么?”红袖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明就里。
“这是皇上的旨意,请娘娘速速更衣!”太监说完,便转头对身后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们立即撩开帘幔,强行为红袖更衣。
红袖又惊又怒,可这帮奴才仗着皇帝旨意办差,她也没办法,月芽儿眼看这些人要带走红袖,急得上前拉扯,却被侍卫给拖了出去,红袖不明白,昨夜跟皇上圆房,早上起来还没见到皇帝人影儿,就遇到一帮凶神恶煞的奴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对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一番推搡,红袖被塞进一顶小轿,抬进了内室府密室,直到看见满室刑具,她才知道事出不妙,惊恐万分。
太监一脸谄笑,上前安慰了一番:“皇后娘娘,奴才钟进,皇上说不留龙种,所以奴才要对娘娘施以漏刑,还请娘娘不要怪罪,奴才下手很轻,不会伤害到娘娘凤体的。”
红袖这下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儿来了,她想不到,这就是跟自己一夜缠绵的丈夫,在圆房第二天对自己做的事,昨夜之前他是何等柔情蜜意,昨夜之后又是何等冰冷无情,皇上啊皇上!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何来招惹我?你既招惹了我,又何必对我如此残忍?红袖痛苦闭上双眼,泪水止不住往下滚落,浑身因为从心里散发出的刺骨冰冷而颤抖不停。
钟进手持一根三寸玉杵转到红袖身后,找准了腰邸穴位,准备动手,这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个太监,对他耳语了几句,又塞给他一小袋东西后快速离去,钟进邪恶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玉杵,继而拿起一根木杖,狠狠朝红袖腰部抡去。
一下、两下、三下……木杖劈在身上发出沉闷响声,腰椎如同要断裂般剧烈疼痛,红袖死死咬住双唇,屈辱、愤怒、悲痛憋在心头,愣是让她没有哼哼一声,还没来得及享受爱情降临的甜蜜,就遭受一顿折磨,她此刻的心情就如同被人拉上天堂,又给狠狠扔回地狱一般,身体上的痛远不及心中之伤!
伴君如伴虎!自己怎会如此之傻,傻到以为皇帝也是个悲苦之人,傻到以为他会喜欢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自己?傻到以为可以分的他一丝怜爱,红袖啊红袖,如今看清一切还为时不晚,幸好不是小姐进了宫,否则以她柔弱之躯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被送回栖凤阁时,红袖已奄奄一息,月芽儿看她伤成这样,心疼地大哭起来:“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娘娘……”
红袖外伤虽重,但还不致命,令她如此颓废的乃是心伤,默默别过头,轻轻吐了一句:“月芽儿……我累了……想睡会儿……你去吧!”
月芽儿抹了抹眼泪,给她理好锦被,轻声道:“那娘娘您好生休息,奴婢去给您煮点儿粥。”
待她走后,红袖哆嗦着将自己埋进厚重锦被里,可无论怎样蜷缩身体,她仍觉得冷,那种发自体内的冷,冷得彻骨,冷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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