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楚泽虽怒火冲天,但心里十分明白,敢下此密令者绝非泛泛之辈,婉妃、华妃甚至是太后都有可能!这些人里面有他暂时得罪不起的,更有他所爱的,所以如果追查下去,恐怕不是件好事,倒不如将这个狗奴才解决掉,此事就此了结,打定主意雍楚泽狠狠一脚将钟进踹翻在地,怒吼道:“来人!把这个恶胆包天的狗奴才给朕拖下去五马分尸!”
侍卫们立即冲了过来,将钟进给架了出去,寂静的宫殿上空回荡着他凄厉地哀嚎和求饶声,声声刺人心神。
处理完钟进,也算给了皇后一个交代,雍楚泽稍微宽了下心,坐在床榻边,看着皇后那张因病而更加憔悴的脸,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朕堂堂一国之君,坐拥万里江山和无数美女,怎就单单对你这丑女牵肠挂肚,纠结不已呢?皇后啊皇后,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让朕六神不安,患得患失的?
“皇上,夜深了,是否摆驾回宫?”小安子上前轻声询问。
雍楚泽此时才顿感疲累,他扭动着僵硬地脖子问了问太皇太后那边的情况,听说一切还好,他长长松了一口,看皇后依旧没有转醒迹象,担心自己这一走,那帮势力奴才们又会偷懒耍滑,于是索性就留宿栖凤阁。
“今夜朕不走了,你去安排一下吧。”
见皇帝要留宿栖凤阁,小安子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禀奏道:“可是您昨天答应何贵妃去她哪儿了,何贵妃可是差人来催好几次了”
不提何婉心还好,一提她雍楚泽就火冒三丈,听说月芽儿在寿康宫门口跪了一夜,难道她何婉心就不知情吗?还是故意不说有意拖延隐瞒?不过就是一个贵妃,仗着有太后跟丞相撑腰,竟敢如此恣意妄为,不治她罪就不错了,还敢邀宠?简直可恶!
雍楚泽本想将钟粹宫差来的人打发走,可转念一想,决定给何婉心一个教训,好让她明白,后宫可不是她何家的天下。
钟粹宫
何婉心正焦虑地等着皇帝驾临,见到派去催促的太监回来,她急忙询问情况,听说皇帝传召她前往栖凤阁,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喜滋滋地去了。
走进栖凤阁内殿,就看见雍楚泽怀抱皇后,正及其细心地亲手给她喂汤药,何婉心妒火冲天,但又不敢造次,恭敬地下跪行礼,喊了好几声皇上万安,雍楚泽都好像没听见也没看见似得,根本不予理会,何婉心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又冷又痛,十分难受。
皇帝有意让她跪着,何心婉虽憋屈却也只能忍耐,咬着嘴唇看心爱的男人如何细腻至微的照顾情敌,真是非比寻常的煎熬。
雍楚泽虽是故意要给何婉心难堪,却也是真心实意地照顾着皇后,红袖昏迷喂药十分艰难,雍楚泽不愿假手他人,于是自己亲力亲为,轻轻掰开嘴,再用汤匙一点一点慢慢喂下,深怕皇后呛着噎着,动作及其轻柔缓慢,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怜爱和关切,皇帝深情之举,令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当然!何婉心除外,此时此刻她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将皇后撕个稀烂!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一碗汤药才喂完,雍楚泽温柔将红袖放下,又亲昵地为其擦拭完嘴角后才回过头来看了看何婉心。
“贵妃来了,快请起吧!”
“谢皇上”何婉心双腿早已麻木,要不是凤娘使劲扶着,她此时根本站都站不起来,见她狼狈不堪,雍楚泽暗自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你日后还敢不敢有恃无恐!
雍楚泽随便跟何婉心聊了几句,便将她打发走了,并且特别交代说最近奴才们都十分懈怠,不让何婉心乘坐宫轿,怕天黑路滑摔着她。
皇帝有命,何婉心不敢不从,于是一瘸一拐慢慢往回走,一路上她哭哭啼啼大发脾气,骂天骂地骂皇后,还指天起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雍楚泽原以为小惩大诫可以让何婉心有所收敛,只是他不了解女人,更不了后宫里这群表面温柔善良,内心却阴暗恐怖的女人。星星之火可燎原,女人的妒火能毁天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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