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故作娇羞,将其推开,瞥了一眼董卿,娇嗔道:“公子真是的,也不知道避避嫌,人家董卿还是个愣头青,就不怕教坏一个正经男人?”
“哈哈哈看吧,董卿,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找个姑娘学学人事了,要不,让小凤姐姐给你寻个称心的姑娘,今晚就在这儿洞房花烛可好?”
闻言,董卿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瞬间脸红起来,赶紧摆手道:“公子好意属下心领了,属下恐怕没有公子那般艳福,这等好事,公子自己享用吧,董卿告退!”他迅速说完便夺门而逃,这窘态惹得钗头凤噗嗤笑起来,追到门口,倚在栏杆边上,冲急急下楼的董卿大喊起来:“董公子,下次新来了雏儿,凤姐姐一定给你留着啊!”
董卿羞得面红耳赤,苦涩摇了摇头,没有答话,一溜烟儿便不见了踪影,就在钗头凤准备转身回房时候,突然在拐角处见到了一个鬼祟身影,心中不免起了疑心,暗想自己这妓院三楼是专门为贵宾准备的,左右伺候的,也都是知根知底的心腹,今夜三楼只有云飞扬这一个贵客,此人明显是来盯梢的,谁人如此大胆,竟敢打云飞扬的主意?
想到这儿,钗头凤不动声色大声唤来跑堂掌柜老褚说,云公子的酒菜都凉了,赶紧换些热的来,说话间,她给老褚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心神领会,便退了下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云飞扬才从白薇涧离去,待他走后,钗头凤急急问老褚,昨晚那人抓到没有?
“抓到了,关在柴房呢!当家的要去看看吗?”
钗头凤点了点头,吩咐伙计们关门歇业,她随着老褚急急往柴房而去。
柴房里,一个壮年男子被五花大绑,蜷缩在柴堆里,见有人推门而入,他立即坐了起来,由于嘴巴被白布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钗头凤见此人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于是吩咐老褚将他口中白布取出,然后冷冷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来我白薇涧造次,活腻烦了吗?”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因外出而躲过一劫的拦山虎,他在浚县待了一段时间,回到建安城时,早已物是人非,悲愤之余他得知红漪可能还尚在人间,便四处打听,后来几经周折,他找打了身在思卿园的小翠,继而确认了消息,但又听小翠说,主母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事,如今也是下落不明,联想到之前种种,他觉得,云飞扬可能知道红漪下落,于是悄悄混进了白薇涧,伺机打探,没想到盯梢不过才两日,便被人发觉,抓来了柴房。
当然,这些事他不可能跟钗头凤说,对于询问,他咬紧牙关,只字不说。见其沉默不语,老褚有些恼怒,随手捡起一只木棍,恶狠狠威胁道:“当家的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吗?昨晚抓你时你还大声嚷嚷来着,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赶紧老实交代,否则爷爷棍子伺候!”
拦山虎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爷我要是喊声疼,就他娘的是怂货!”
“嗨呀!骨头倒是硬啊!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爷们儿!”老褚气急败坏,说着便要动手,却被钗头凤给拦了下来,她上前一步仔细瞅了瞅,暗想,难怪觉着眼熟,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此人不正是琉璃馆馆的二掌柜吗?
琉璃馆曾经轰动一时,钗头凤也去那儿应过几次酒局,与拦山虎有过几面之缘,琉璃馆在大火中付之一炬,馆中众多伙计也未幸免于难,没想到,他竟躲过一劫,但他为何要盯梢云飞扬?莫非是为了红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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