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纯太后对云飞扬会心一笑,问:“殿下有何喜事?不妨一说。”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飞扬至今尚未婚配,前些日子有幸结识丽公主,被公主美貌学识深深吸引无法自拔,终日废寝忘食,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飞扬斗胆恳请太后娘娘赐婚!若得成全,我蜀国定不胜感激!此后镇阗与蜀即是君臣,亦是姻亲,携手并进,万世长存!”
“哈哈哈哈……原来殿下看上我们丽儿了,与蜀国联姻说起来也是一桩美事,丽儿做你的正妃,将来便是蜀国皇后,倒也般配,就是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啊?”孝纯太后一脸欢喜,说着便侧目看向雍楚泽。
雍楚泽饶有兴致盯着云飞扬,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听闻蜀人精通商道,就连三岁孩童也会做生意,今日一见,还果真不假,你们送来一位郡主,就要带走朕一位公主,还真不做亏本生意啊!”
“臣汗颜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婚姻嫁娶亦是人生大事,臣对公主是一见钟情、真心实意,人海茫茫,能觅得知音伴侣,臣倍感珍惜!绝非陛下所说的生意买卖,请陛下明鉴!”
云飞扬言语铿锵说得情真意切,几句话倒将雍楚泽顶的无话可说了,毕竟宁拆一座庙,不悔一门亲,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的联姻,就是稳固和平安宁的手段,为帝王者岂有当面拒绝之理?雍楚泽看了看雍楚淮,幽幽眼神中,尽是无可奈何。
孝纯太后不失时机说道:“殿下莫怪,我家皇上是护妹心切,对殿下心意绝无半分质疑,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镇阗公主何等尊贵,如果她不答应,我这个做母后的,也绝不勉强!”说着她便笑问身边雍孋:“孋儿,这蜀国太子你可中意?”
雍孋被当中询问亲事让她羞涩难耐,双颊绯红,大庭广众之下,她岂能做出答复,扭扭捏捏半天,才轻声吐出几个字:“一切但凭母后做主!”
公主之话已表明心迹,雍楚泽再无理由阻拦,只得对颔首示意默认,何远山第一个站出来大声恭喜云飞扬,又带动着朝臣们连声道贺,恭喜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的宴会,又迎来一个新的高潮。
与周围的欢声笑语比来,雍楚淮此时满腹心酸,太后有意将雍丽嫁去蜀国之事他早已知晓,心里虽万分不愿,可妹妹像是吃了迷魂药一般,非云飞扬不嫁,就连自己这个亲哥哥的话她也听不进半句,现在云飞扬当众求婚,太后也欣然应允,事已成定局,他又能如何?
见雍楚淮久久沉默不语,何婉清扯了扯其衣袖方才让他回过神来,赶紧起身向过来道贺的大臣们一一回礼。
“哈哈哈哈……今日果然是三喜临门啊!孋儿得此良缘,哀家也算对得起先皇,对的起珍妃了,哎如果珍妃还在,看到孋儿即将成为一国之后,她该有多高兴啊……”孝纯太后说着说着就黯然起来。
“母后切莫哀伤,太妃娘娘在天有灵,她这会儿一定十分欢心欣慰!”雍楚泓安慰完太后,立即走到大殿中间向众人微微俯身行了个礼,略有些激动地说道:“本王承蒙太后和皇上不计前嫌特赐恩典,得以重获王位,原本不该再有所奢望,但得见蜀国太子觅得佳偶,心中十分羡慕!”说着他转身面向戎狄王鲁尔泰继续说:“其实本王十分仰慕葁维公主,不知本王可否学蜀国太子,斗胆向戎狄王求娶公主殿下,以结我两国永世之好……”
葁维闻言,又惊又怒,狠狠一拍桌子将他打断:“求娶什么啊求娶?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公主太子是两情相悦,自然成其好事,你以为你是谁啊?谁说要嫁你了?谁说喜欢你了?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葁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只图自己嘴快,要把雍楚泓堵回去,完全没将他以及后面的孝纯太后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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