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快滚!”孔秋反应过来之后,突然想起这两个人会妨碍到她办事,凶巴巴地叫他们滚出去。
“我看要滚的是你!”
楚析看到地上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心里的暴怒之气直接燃了起来!
“结界!护!”
一道红色的光从楚析的指尖出来,形成了一个半弧形的保护罩,罩在了男人身上,立即停止了脸上的冰封。
“你不能阻止他吗?!”孔秋看到这样的操作,害怕了,这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能拖延。
“那你还不快点!”孔秋提腿就想跑,可刚刚迈开,就犹豫了,“不对,那这个男人怎么办,我要他现在死!”
孔秋自从接触到了这个真正的诅咒就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是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的气场,让她心慌,她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惩罚够了,她要他死!
——这个,我可以做到,如你所愿。
孔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直接跑回了家。
楚析听到了全过程,直接又加封了一层保护。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意乱。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追!”
红绳得到了命令直接冲了出去,想要绑住前面不停奔跑的少女的脚。
——诅咒已生效,代价已在收取,即使是你除妖师,也不能阻止。
“什么?”唐希听到了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那个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男人,他吐了一口黑色的脓血,不停地抽搐着,瞬间没了一点动静。
“楚析!那是……”
楚析啧了一句,“自愿交易,我也管不了,这也算是一种法则。”
——您明白就好,那么,交易的一部分是,我得听命于那个孩子,所以……
红绳瞬间就像蔫掉了一样,直接没了力量,被丢在了地上,没了神力。
楚析觉得这样的行为,就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法则归法则,我最近规矩打破了都不知道多少了,你的法则,算什么?!”
楚析的红绳随他心动,自动构成了一面针墙,立挺挺低对着女孩的背影。
“现身吗?”楚析手举在空中,手掌张开,只等那个不肯现身的狗东西说出自己想要的话,“不现身,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你也阻止不了我,别当我是吃素的。”
“楚析……”唐希看着那些针对着的方向,心里一阵颤栗,“那是一个孩子……”
“你的诅咒交换的代价,并且已经开始实施的代价,就是那个女孩的命吧。”楚析对着唐希摇了摇头。
“命……”唐希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地上那坨已经不能形容为人的东西,“用命作为交换来折磨他,弄死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您不会的,您可是楚家的除妖师,您怎么可能对一个孩子下狠手,别逗我了,我不过是在工作罢了,麻烦您高抬贵手,别管了。
空气中的声音犹豫了一会儿,用带着笑意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本来还想继续劝着楚析,在楚析的下一个动作过后,它不吱声了。
楚析发动了其中的一根针,直接射穿了孔秋的脚踝。
“呃!”远处的哀鸣声清晰可闻。
“楚析!”唐希慌了,甚至比那个空气中的人更慌,这不是楚析,楚析不会这样做,她害怕她又被那个心底的黑暗给控制了。
——楚家除妖师,您也被玷污了。
那边的孔秋跑着跑着就觉得脚上一痛,尖锐的刺痛,让她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哭着往自己的脚踝看了一眼,全是血。
——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我没办法阻止她,您是否愿意加大码筹,让我获得更大的力量?
“加!加!别让他过来!让他滚开!”孔秋现在彻底慌了,她觉得好可怕,好恐怖,反正都要死了,还怕什么?一条命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敢给的。
从来没有遭遇过任何重大挫折的孔秋,根本没有动动脑子想一想,除了生命,还有些东西也处于平等地位的重要。
——接受您的加大赌约。
孔秋被贯穿的脚踝直接被治愈了。
——那么,请您快跑。
楚析只能听到在自己身边的声音,远处的就听不到了,但他意识到了,突然消失的声音,一定是去找那个女孩了。
“加大了筹码。”唐希一直监听着那个声音。
“比命还大的筹码,继续叠加,蠢!”楚析将保护膜变为了一张红布,盖在了那个死去的可怜人的身上,“等我回来会好好超度你。”
“继续叠加是什么意思?”唐希跟着楚析跑了过去,前面突然造起了一个个透明的高墙,阻挡着他们的脚步。
“事关家人或朋友,看施加诅咒的‘人’怎么选了。”
“怎么会……”唐希捂住了嘴,不敢置信。
楚析摸了摸唐希的头,没说话,那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你担的起就赢,担不起就输,赌注是什么你从来不会知道。
“往后退吧,我怕那女孩控制不住,先一步自杀,不管到底因为什么,能救一个是一个。”
楚析手腕的红绳具化成了手套保护着他的手,脚下凸起了无数尖刀,一个个冲了进去。
墙壁上方和下方都被弄出了裂痕。
唐希听到了空气中微不可微的碎裂声。
“裂开了。”
“嗯。”
一层层,一个个,楚析都得一一突破,时间耗费了很多,可是没有办法。
楚析的脑门滴下了汗水,“啧,来不及了。该死的!”
唐希根本帮不上忙,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然后尽自己所能去听那边的动静。
孔秋越跑越快,头也不敢回,直接冲进了家门,呼吸急促,心脏跳的极快。
趴在门上呆了很久,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才敢放下心。
等她彻底舒缓了之后,看着家里。
灯光都亮着,饭菜也都放在了桌上,热气腾腾。
可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孔秋神经敏感地觉得有点不对劲。
“妈?”她不得不叫了这么多天一直没叫过的名讳。
没有人应。
孔秋又大声问了一句,“妈?你在吗?”
还是没有。
“妈?”
孔秋又开始害怕了。
到底怎么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