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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问萍,六十七岁。”
唐希一行人率先到了一栋老房子里,一室一厅,很小的那种,空空荡荡的,没摆什么东西,没有居住的气息。
她拿着追香珠,将它从手腕上取下来,吸魂剩下来的能量全部都注入了其中,把它放在人的眉心中部,就能像当初肖蒂切死时一样,将人经历过的片段放出来。
而针对性的,追香珠所能放映的片段只有当事人之所以会被香味追踪的原因。
老人,慈祥和蔼的好老人,倚老卖老的坏老人。
申问萍属于后者。
子女都因为老人的所作所为心灰意冷,只提供每月的生活费,不提供本该有的天伦乐。
武力教导孙子辈,霸道地要求子女按照自己的思想生活,满嘴脏话,爱贪小便宜,嗜赌嗜烟,在外总是做出一些让人为难的极度任性的事情。
每次惹恼了别人都只说一句,“我是老人啊,我一大把年纪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啊,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人!现在的年轻人啊……”
臭名昭著,和老人家住在一个小区的人看到她都是避而不及的。
公交车上强行拉着座位上的小孩,死拖硬拽地把他们拉下来,说自己要坐着。
站着的时候看到一些长相姣好的男生会佯装站不稳扶不住,手就不知道放在哪里来平衡自己了。
路上看见小摊小贩就过去随意地拿起一个小东西,吃或者玩,不给钱,一旦他们开始耍狠讲理,老太太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肆意耍泼,搞得像是别人欺负了她一样。
偏偏又是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除了认栽,除了避开,别无他法。
老人家活得有滋有味,遇到老人家的人的一天活得糟糕透顶。
“老人,某些老人啊,”唐希把追香珠拿走,掐住熟睡的老人的脖子,松弛的皮肤和满是皱纹的粗糙感让人硬生生胆寒了一下,“跟我走吧……”
“艾乐雪,十岁。”
老人被悄无声息地带走,先放在了追香珠里存着。
唐希一行人又顺着红线来到了一个较为高档的小区,这次是个小女孩,房间以粉色为主,公主房,到处都是芭比娃娃和毛绒玩具。
她睡的很香甜。
“孩子?”孟伟才看起来不太认同。
“对,孩子。”唐希还有淦子安况曼璇看了男人一眼,三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并不打算解释什么辩解什么。
显而易见的,社会对孩子的包容度。
追香珠已经放在了孩子的眉心中央了。
是一个受尽宠爱长大的小公主,啊,不对,受尽溺爱。
父母工作忙,赚钱养家,给了富足的生活,没给富足的教育。
满嘴谎话,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以自我为大,戏精,爱炫耀爱钱。
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也是十足十的让人反感了,熊孩子的巅峰状态。
在电影院大喊大叫,不听长辈劝阻,遇到自己喜欢的情节就哈哈大笑,遇到自己不喜欢的情节就拳打脚踢前方的座背,把手中的爆米花乱撒一通。
在外面装可爱,向别人索要别人手中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只要陌生人不给就对别人发火,打人。
过年过节发红包的时候,还曾经偷过钱包里的钱,被发现了还一脸骄傲的说,“这是我爸爸妈妈包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我抽个一两张出来当零花钱我没错。”
唐希不想细看了,正准备将这个孩子也给抓起来,孟伟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可能是因为自己老大不小了还没有个孩子,所以平时走在大街上看到那些可爱的小孩都会很和蔼很亲切,认为所有孩子都是小天使,他不忍心把小天使带走,因为他知道走了就回不来了。
“她还是个孩子。”
唐希一把打开了孟伟才的手,无视他略带恳求的眼神。
“她只是个孩子,他只是不懂事,他只是太弱小了,他只是没办法,他还是……他只是……”唐希叹了口气,“这些全都是借口,别为一个人的恶意找借口。”
“萌大叔,你感觉不到吗?追香珠播放这些影片的时候,负面的能量值多高,你自己都在不自觉地汲取这些能量。”
孟伟才一愣,刚刚被用力一打打出来的通红都没法让他感受到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好像真的是……
那个老人也罢,这个孩子也罢,那些拼命滋长的情绪,都让自己精神百倍,化为养分滋养自己。
“你现在别用好人的思维来思考,孟伟才,说白了,你也是因为老好人才任人欺负,被逼上绝路的不是吗。”
唐希很不留情面,持续地戳着孟伟才的伤疤。
都这个地步了,善良等一系列的正面能量都给她滚蛋。
本来做的就是恶事,用再光明正大的说法和理由,有多正义华丽的外表说这些人死有余辜。
都是效仿披着羊皮的狼。
本就是恶,何必再挂念善。
“抱歉。”孟伟才后退了一步,没再做出阻止的动作了。
孩子被收进去了。
“允安云,四十岁。”
受人尊敬的副院长,二十四岁开始就在这所三本院校工作,一步一步走上位。
她做的事情说错不错,说对不对,都是些能谅解的人性所致。
可追香珠放在她眉心时,第一次散发出了乌黑的光,这是之前几个人都没有的,唯独她。
心里产生的偏离和恶感,与曾经的思想原则背离。
心上的恶之树被自己改变的想法慢慢养大。
允安云从师范学校毕业,语文老师,从前也带着一腔热血,目标是好好教导学生,认认真真培养祖国的花朵,即使是一个说出去不是很好的大学,也要恪守本分,让学生学到知识。
也曾经默默在心上立下誓言,绝对不受大学内部的黑暗所支配。
她做到了,不与人同流合污,做大学校园的一股清流,也因此她带的课都有优异的成绩,优异的人才自然有人会拉拢战队。
信念一天可以不变,一个月可以不变,甚至一年不变,那十年呢?其中还参杂着各种上位的机会和金钱的诱惑,还有身边亲戚朋友的七嘴八舌。
信念动摇了,要不还是……不如这样……稍微缓一缓……
允安云坐到了副院长的职位,她不再教书了,她开始搞些徒有其表的东西了,她开始不在乎教育,这个在三本院校所谓的没有用的东西,赚钱才是王道,地位才是标准。
禁止学校有外卖行当,禁止使用微信支付宝付款,只能刷饭卡,每刷一次饭卡就能从中赚取一两块的纯利润。
空闲的办公室,活动中心不对外开放,除非协会会长用一些‘好话’才准许使用。
创立老乡群,将自己家乡的学生放在一起,单独叫出来,让他们选教官,选部长,当自己的下属,培养自己的人。
等着爬上正院长的位子。
学生的意愿现在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屁了。
画面里也不同以往,之前的好几个画面都很正常,唯独这个是分开两项的,左边是年轻的她,右边是现在的她。
唐希默不作声将这个女人收了进来。
万语有些压抑。
“继续吧,天快亮了,这些线还有很多呢。”
“许星光,十九岁。”
人如其名,都是闪耀的星光加身,不过只是外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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