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眉头微微一皱,自然是对缕衣大惊小怪的不满,虽然她听了知秋院的人说了菀雪的膳食问题,可是这些日子也并没有亲眼见到菀雪出事,也就并不是非常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萧老太太微微有些变色,只脸色严肃地看向萧藉:“菀雪刚刚吃了什么?”
萧藉身子一僵,眼神有些茫然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他却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什么事,当下就直接把菀雪吃过的东西指给萧老太太看,这下萧老太太也有些慌了,立刻吩咐人去请大夫。
只是在一旁若无其事的菀雪却是一脸懵懂,老太太也在一旁说着:“菀雪现在挺好了,你也别太担心。”
萧老太太抬眼去看菀雪,见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心也不乱跳了,只看着萧藉还是没有好脸色:“你这妹妹是胎里素,并不能见荤腥,倘若有什么意外,你可要小心了。”
萧藉年纪小,并不知道什么是胎里素,但字面的意思也能理解几分,并不敢怠慢:“还是请大夫过来诊一诊,孙儿也能放心。”
萧藉的良好修养让萧老太太甚感安慰:“已经吩咐人去请了,也不要着急。虽然在路上,你的功课却也不能耽误了。”
萧藉躬身行礼,话是对老太太说的:“晚辈刚才鲁莽了,还请老太太和木小姐原谅。”
老太太温和地笑了笑:“不碍事的,呆会让大夫诊治之后,菀雪就好好休息,今日暂且不上路了。”
因为萧哲被本地官员拉住了,两位老人也不能长久奔波,就决定了今天好好休整一天。待两个小孩子离开之后,萧老太太和老太太又继续闲谈起来,似乎要把这些年没有说的话一起说完。
两位老太太说得正高兴,书仪步伐有些慌乱地进来了:“老太太,小姐那里恐怕有些不好。”虽然书仪拼命地克制,不让自己失了礼仪,可是那颤抖的双手和惨白的面颊却是说明了事情的严重。
老太太和菀雪一直没有什么接触,说起来,统共也没见过几面,此刻听见她不好,只是说着场面话:“大夫应该早到了吧,让大夫诊一诊就是了。”
书仪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面露关心的萧老太太,也知道此刻并不能说什么,毕竟菀雪不好和萧府的小公子脱不了关系,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出去了。
萧老太太满脸愧疚地看着老太太:“我本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我还是去看看那孩子吧,否则这心也放不下。”
老太太本来不是很在意,此刻见萧老太太的好意,自己也不好做得太明显:“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小孩子难免这里病那里痛的,让大夫看一看就好了的,这些年不也过来了。”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和萧老太太往菀雪的屋里去,只远远地就看见知秋院的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缕衣几个脸上满是汗珠,焦急万分,大夫已经在屋里把脉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呕吐的声音,那声音似乎翻江倒海,外面听的人都觉得难受,何况是里面那个只有五岁的娃娃,这可是在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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