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缕衣蹲身行礼,有些怯弱地说:“小姐,二老爷那边什么时候派人过来?”
他们在来建康城的路上就给广州去了信,但是到现在别说是看到人了,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玉璋却不做他想:“没事,再等等看吧,这段时间让你受累了。”
缕衣却心惊肉跳:“这是奴婢的本份。”
玉璋面无表情,这个时候外面有小丫鬟过来回话:“小姐,老爷回来了,在书房等您过去。”
玉璋这才起了身往外走,经过缕衣的时候说:“好了,你也回去吧。”
缕衣整个人像回魂了一样,小姐这个样子真的太可怕,她跑过来说这些,小姐肯定以为自己在抱怨,她不禁后背发凉,赶快回了西厢房。
小莺歌见她来了,就问:“怎么了?小姐答应了。”
缕衣有些心神恍惚:“答应是答应了,但是,怎么说呢,你有没有发现小姐越发,越发威严了,就像官老爷,对了,就是我看着我们老爷那样害怕。”
小莺歌感同身受,拉着她的胳膊:“是是是,就是这个感觉,最近几日更甚呢,在小姐身边,我大气都不敢喘,但又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年纪如此小,就已经做到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深浅了,缕衣对于玉璋更不敢怠慢了,推着小莺歌走:“小姐去了老爷的书房,你赶快过去吧。”
小莺歌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不早说,我过去啦。”
说完就小跑着出了西厢房。
世安苑的书房里,木长青望着玉璋,意味深长地说:“陛下果真还是有仁善之心啊。”
玉璋挑着眉,她也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就如此简单地处理了,圈禁听起来恐怖,可是皇帝毕竟留了谢声鹤和熊陵泾的命,虽然捋了官职和世子之位,但是,说不定哪天皇帝心情好就解了这圈禁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留着命在,一切都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此结果,比玉璋预料地好:“那谢府其他的人呢?”
“自然是一起圈禁了。”
“我可以去见谢祺吗?”
木长青摇头:“重兵日夜把守,除了日常的用度以外,不许进,不许出。”
玉璋点头,又说起另外一件事:“这几日我想去兰陵看望萧悦,萧府也没有消息传出来,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好,你要出门就让黄师傅安排人与你去,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木长青正如老太太交代的那样做,不会干涉玉璋的行为。
玉璋正准备离开,却又止住了脚步:“还有三姐的事情,不知道二叔那边怎么安排的。”
木长青想了想才说:“过几日我再给你母亲去一封信吧,看那边如何说。”
“好。”
“对了,过几日同泰寺里有法会,我这里有一个名额,你同我一起去看一看。”像这种国之祭司,文武百官基本上都会到场,虽然是对外封禁了,但是达官贵人的家眷也可以寻得一地观看的,毕竟这种难得一见的盛事,一辈子也可能见不到一回。
“好呀。”玉璋高兴地答应了。
木长青见她笑得明朗,心情也好了不少:“行了,那回去吧,我还有案宗要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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