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就是景泰大师的事情,今日宫宴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两人都想不通景泰大师怎么会在京城不见呢,玉璋嘴唇紧抿,目露沉思才说:“要说奇怪,还真的有一件,今日的宫宴是为北齐的常山王饯行,但是只有王爷一个人露面,却没有见到宰辅杨愔。”
木长青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放在背后:“听说是有疾在身,所以不便入宫。”
“可是,太巧了,应该让人找一下杨愔。”玉璋与景泰大师还是有些渊源的,此刻也不能袖手旁观:“父亲,我想去鸿胪寺看一看。”
木长青严词拒绝:“如今鸿胪寺重兵把守,你这么晚去做何解释,如果猜测有误的话势必会影响两国的盟约。”
“可是景泰大师”
木长青背着手沉吟半晌:“这个你放心,我让人给羊侃传口信,让他注意一些就可以了。”
玉璋无法,只能回了知秋院。卸去了身上的锦袍和首饰之后她换了家常的袍子,如今也不能随便放红丫头出门了,万一撞到了宇文泰就真的不会像上次那么好运了,现在街上都是禁卫军和巡城司的人,她也不便随意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木长青的决定的确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高演匆匆出了宫门,策马往鸿胪寺赶,鸿胪寺外面已经有重重官兵守卫,他下了马把马鞭丢给身后的护卫,冷着一张脸直接往院子里去。刚到屋子里,就招了一个奴婢过来问:“为何门外有重兵把守?”
今日鸿胪寺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是以那奴婢倒是知晓的:“说是景泰大师失踪了,如今禁卫军满城找人。”
高演点了点头,然后说:“宰辅呢?”
奴婢说:“晌午的时候宰辅就喝了药睡下了,叮嘱我们不要去打扰,只怕还在睡呢。”
一股凉气从自己的后背缓缓升起,他不停地吞咽口水,尽量让自己平静:“嗯,宰辅有疾在身,就让他好生休息,莫要打扰。”高演可以肯定杨愔肯定不在屋子里,或者屋子里有见不得人的情况,他却不得不替他掩盖,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也要打碎牙往肚里咽。
明日就要离开了,只盼他不要节外生枝,高演突然头痛欲裂:“好了,本王要歇息了,你出去吧。”
奴婢出去之后,高演自己脱了衣服,吹熄了烛火躺在床上,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赶快就寝,让人有所顾忌而不会怀疑到杨愔,明日离开建康就好了。
这边,羊侃一个脑袋两个大,虽然烈火焚心,但还是要镇定地安排人马继续搜寻,真是焦头烂额。这个时候竟然来了一个大理寺的衙役求见,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不见不见,没看见正忙着吗?”
那衙役立刻说:“是我们大人要给将军传话。”
大理寺卿?木长青?总归是同僚,也不能做得太过分,羊侃点了点头:“过来吧。”
那衙役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大人让将军注意一下北齐的宰辅大人,暗中观察即可。”
羊侃突然如拨云见日一般,总觉得此事太过奇怪,如果真是北齐人的话,竟然让他打了一个寒颤,不敢细思下去,只悄悄派了人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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