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个人高马大的护卫打开了车與的门。
“这天气太烦人了,午膳本王要吃热锅子,让他们做好了送过来。”高演坐得笔直,带着一种小孩子的无理取闹。
“是,我现在就去告知他们。”那护卫关了门就去了后面,后面的马车上有专人负责王爷的膳食,一应俱全。那护卫传了王爷的口令就要回去,却见一堆食材之中坐着一位老人,他顿时有些不悦了:“哪里来的老匹夫?”
马上有个年轻的男子挡在那位老人的前面:“大哥,我父亲受不了奔波,让他在此处休息片刻,望通融通融。”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
那护卫把他从上到下都扫视了一遍,不动声色地接过了银子,大声说道:“王爷午膳要吃,赶快好好准备吧。”
那年轻男子客气地把护卫送走了,那位被他称作父亲的老人双眼紧闭,带着帽子,虽然因为下雨有些凉爽,但是也不至于戴着帽子吧?护卫拿着那块银子直接回了高演的车與,单膝跪在高演的面前,摊开了手:“刚去后面通知他们做热锅子,却看见一位老人坐在马车之中,一位年轻的男子说是他的父亲,可是我们这是仪仗队,当初根本就没有老人跟随,年纪大的人哪里受得住长途跋涉?”
高演正觉得被杨愔当一个傻子糊弄,听护卫说起,便来了兴致:“你仔细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护卫想了想,认真地说:“那后生也面生得很,虽然王爷鲜少让他们安排膳食,但是之前来南梁的时候我们难免会跑到后面蹭吃蹭喝,倒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后生。”
仪仗队里混进了莫名其妙的人,高演摩拳擦掌,站起身冲护卫扬了扬下巴:“走,你领我去看一看。”
整个队伍继续往前,高演却下了车與,领着护卫往队伍的后面去。还是同样的马车、同样的食材,可是不管是那位老者,还是那位年轻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高演的眼睛如鹰一样地扫过护卫。
护卫吓得连连摆手,慌乱地探进马车搜了搜:“王爷,您相信我,刚刚这里真的有人。”
这时一个伙夫抱着一筐蔬菜跑了过来:“王爷,可是有吩咐。”
高演问那伙夫:“你刚才去哪里了?”
“刚刚那里有一条小溪,我去洗菜了,怎么了?”伙夫一脸莫名其妙。
高演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那护卫大汗淋漓,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消失了呢?难道真的是自己魔怔了,但是手中的银子却那么真实,不对,那两个人一定还在队伍里,他一定要找到他们证明自己的清白,嘴唇蠕动似要说话,高演却打断了他,跟那伙夫说:“本王午膳要吃热锅子,做完了就让人送过来。”
“是是是。”那伙夫赶紧应承了。
护卫却不死心想问问伙夫是不是有那两个人。高演一声咳嗽,跟他说:“走,我们先回去。”
重新回到了车與,那护卫急得双眼通红,把那块银子递了上去:“王爷,您看,这银子可是真的,我真的没有骗您?”
高演接过银子掂量掂量,然后把银子对着光看了看,突然脸色大变,西魏,这是西魏的银子。不管南梁、北齐、西魏,银子乍一看都差不多,但是内行人却能发现其中的不同,不管是品质还是工艺都会有差别,他盯着这块银子良久,北齐的队伍里有西魏的银子,虽然概率很低,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怪就怪在那两个人凭空消失,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就更做实了其中的古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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