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一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装作没有苏醒的模样。不过过了一会儿,她清晰的听到这个人深浅不一的脚步声逐渐向捣药的竹桌靠近,随即又听到了板凳摩擦地方浅浅的咝声。
她发现,这个人并没有关注她,他回来后也只是坐在一个普通的椅子上便开始缓缓地捣药,没有任何语言和多余的眼神。
而她也不由得缓缓张开眼睛,向声音发源处看去,黑色的长袍遮住了他的全身,但是从他的行为动作上不难看出他是一名男子。
不过他的全身并没有裸露出任何一丝皮肤,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面,黑袍的帽子很长,遮住了他的额头和脸,而他的手上也戴上了黑色的手套,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诡异可怕的感觉。
他的眼睛猛然向这边扫来,然后缓缓放下手里捣着的药材,一步一步的向这边挪动。顾十一也又收敛好自己的呼吸,装作熟睡意识不清的模样。
而那人没看出什么异样,他那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不由得默默切向她的脉搏,仿佛是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刚想像往常一样放下,以为是徒劳,却又猛然间手指颤抖了一下。
脉搏?有脉搏?他向来黑暗无波的眼眸不自觉亮了一下,像深海中自燃的鱼族散发的微弱的光芒,随即又消散逝去,仿佛刚刚的亮光是南柯一梦。
看着依然没有反应的躺在床上的人,他不由得双手掐向她的人中,而顾十一当时顺水推舟的便睁开了眼睛。
而在她面前的男子的正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木纹面具,只有裸露出来的双眼时不时冒出的亮光才能证明这不是一个没有生机的死人。
他的身体仿佛异常消瘦,而且是一种可怕的消瘦,像是丧失了生命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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