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孙圣手的奇异之处,即使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疾病,只要他看过前人或者他人所写的医书医案,就能推断出正确的医治方法。
章锦婳尽得孙圣手的衣钵,有些高深的道理,说起来也是像模像样,极具说服力。
季同就被深深打动了,站起身来,对着章锦婳又是一揖到地:“章小娘子所言极是,请受我一拜!”
他以为他们国子监七侠客就是生死至交,人生知己,没想到,章小娘子的话却让他感到自己之前的生活都像是少不经事的顽劣少年。顿时,就将章锦婳视为知己。
章锦婳赶紧往侧边一让,就势坐在地上,躲过了季同的膜拜:“季公子,你再这么行大礼,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季同蹲下,也坐在地上,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章小娘子,你的话,解开了我心头疑惑。”
章锦婳好奇:“我只不过随口一说,哪里又解了什么疑惑?”
季同兴致勃勃的道:“章小娘子,你知道吗,在国子监,有‘算学馆’,现在的算学博士王孝通王博士,就是我最崇拜的能人。若不是父亲坚持要我读国学,让我自己选择的话,我就会去读算学了。”
“算学是什么?能进国子监读书都好厉害了,难道国学太学比算学要高明吗?”
“算学,讲的就是《算经》。”
用现在的话来说,算学馆所教授的知识,就是今天的工农建必须具备的才识,换句话说,就是学完了之后,要做与工业农业建筑业具体相关的工作。
章锦婳听季同解释了一通,总算明白了,这些知识,都很符合师祖所讲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实践箴言。
就劝道:“季公子若是真心喜欢,可以向季大人请求呀!我看季大人也是通情达理的,十分让人佩服。”
季同提到父亲,就有点泄气:“唉,说过了,我还求了母亲帮我去说,都没有说得通。”
章锦婳:“像季公子所说,我们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算经,季大人忌讳什么呢?”
季同:“父亲说,学算学,出来只能进工部吏部,辛苦费力又不讨好。”
章锦婳:“你可以说你就喜欢做这些事呀!”
季同:“父亲说,国学太学都是学做人的道理,做人都做不好,又怎么能把事做好。”
章锦婳也无话可说了,她对仕途一点也不懂,只能同情的看着季同闷闷不乐。
季同叹气:“章小娘子,若我可以像你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了。你想做膳食就开杏林馆,想做女医就开医馆。”
“为他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才不枉我从医书中得到的乐趣啊!”章锦婳笑一笑,起身半跪着:“来吧,教我投壶,季公子,你看我哪里做得不对。”
季同也暂时将烦闷抛诸脑后,翻身半跪着,拿起一直羽箭示范:“注意手腕的力量,你看,这样甩出去。”
章锦婳是个好学生,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当她投到第二十几次的时候,终于投中了一支,把她兴奋得哇哇大叫,声音几乎震破书房的窗棂。
乘着这个感觉,章锦婳又连连投掷,居然十有五中。
这下子连季同也兴奋起来:“章小娘子,你再练练,下次跟我们七侠客一起去玩,你肯定不会输给他们的。”
章锦婳更兴奋:“真的吗?”
抓起一支羽箭用力一掷,周子瑜推开书房门,章锦婳一惊,手上一动,羽箭直接就朝周子瑜身上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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