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雨哥,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只是可怜马克他……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不会有事的。”钟雨泽安慰着我,只是他的语气也并不是那么让人信服的。
“哦,对了,怎么没有看见小蓉呢?”钟雨泽问。
“我让她在急诊的病床上躺会儿。她今天搬家折腾了一天,又受了惊吓,实在累得不行了。”
钟雨泽点点头。
一阵零乱匆忙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前面是神色慌张的丽莎,后面跟着两位老人。女子有五十多岁年纪,看上去端庄又有知性。男子是一个高大的褐发碧眼的外国人,这应该就是马克的父母了。
我赶忙推着钟雨泽迎了过去。
马克母亲焦急道:“马克是在手术吗?他严重吗?”
马克父亲明显要沉稳些,扶了妻子的肩,“你先坐下,我来细细问问情况。”他说的是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
丽莎也坐在马克母亲的身旁,握了她的手安慰道:“姨妈,你别急,让姨父问问情况。”
我记起马克曾说起过他的父亲叫马腾,是知名的床垫大王。
马腾走到钟雨泽面前,面色很是凝重。自己的独生儿子突然莫名其妙遭了车祸,任谁也接受不了。“你就是钟雨泽吧?”
钟雨泽欲从轮椅上站起来,马腾威严地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起来,坐下讲话。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车祸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你们都受伤了?”他看看雨泽的断腿和我满身的创可贴。
“叔叔,今天这个事很是蹊跷……”钟雨泽刚说了一句,只听得静寂的走廊中又有脚步声传来,两名穿戴整齐的警察走过来,问道:“你们谁是钟雨泽?”
“是我。”
“就是你报告的蓄意谋杀案吗?”
钟雨泽点点头,“是我。”
“什么,蓄意谋杀案?”马腾,马克的母亲还有丽莎异口同声道,眼中含着深深的惊骇和愤怒。
“谁居然敢谋杀我儿子?”马腾怒气冲冲。
一名年长的警察道:“钟雨泽,你和我们录个问询口供吧。”
钟雨泽看看马腾,对警察道:“他是其中一个受害人马克的父亲,马克还正在做手术抢救。”
那警察也看看马腾,“既然是受害人家属,你也一起来吧,我刚好有些事情要问你。”
两名警察和钟雨泽和马腾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
我远远只看见钟雨泽一句句说着,警察拿出笔在本上认真的记着。马腾偶尔也说一两句话,满脸的愤恨之色。
我陪着马克母亲和丽莎坐着。马克母亲边抹泪边问情况,我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两个女人听着,泪流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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