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闷哼一声就倒下了,但仍然睁着眼睛,没有断气。
当初张谦诩给她的银针其实有两种,她一开始看见的是有毒的,其实还有一些,没有毒,只有无比厉害的麻药。
刚刚射出的银针,除了射向辽王的,其余都是这样的银针。
她轻轻出了口气,看着黑衣人:“我不杀人,尤其是你,刚刚与你打斗一番收获颇多,多谢了。”她捡起黑衣人的剑,在手中掂量一番。
将剑递给周女,又走到辽王身边,不等他发出声音,一枚麻醉人的银针射进他的胸口。
她看着周女:“要报仇吗?”
虽然余疏与黑衣人打斗出了不知多少招,但他们出手极快,所以时间并为耽搁太长。
看着这样的反转,周女说不出话,但她听了余疏的话没有半分犹豫,一步一步走向辽王,毫不犹豫就要将剑插如辽王心脏。
电光火石间,余疏听见身后有尖啸声,没有犹豫她扑向周女,一把推开她。
一把匕首直直朝她此刻所在的地方射来。
离她半寸处,再次被一枚银针打落。
张谦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先是看了余疏一眼:“干得不错,就是警觉性太差了!”
然后又看向周女:“要动手就快动手吧。”
最后他走向站起身的黑衣人。
脸上依旧带着笑,余疏跟着他,抬眼却觉得他的目光里有凝重。
张谦诩还没有问话,黑衣人的嘴里就流出乌黑的血,整个人直直的向后倒去。
而他们的身后,响起剑入骨肉的声音,然后是抑制不住的呜咽声。
余疏被吓了一跳,她想问话,抬头看见张谦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住了口。
张谦诩却主动向她解释:“这些但是死士,任务没有完成,自然不会留在世上。”
“哦”余疏一改刚刚对黑衣人话匣子的模样,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看着张谦诩。
她并不怕死人。
张谦诩将黑衣人的衣服解开,翻过他的身子,侧腰处毅然刺了一朵彼岸花。
“王家”看着这朵彼岸花,他心里得出结论。
余疏看着张谦诩毫不意外的样子,忍不住问他:“你知道他是那家的死士了?”
张谦诩摇头:“他不是死士,或者说他们都是死士,我们亦然。”
后面的话张谦诩几乎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余疏没有听清,她问:“什么?”
张谦诩站起身,没有回答她,张谦诩身上依旧是刚才穿的白色广袖长袍,上面一丝灰尘也无。
他看了余疏一眼:“虽然你完成了任务,但缺陷太多,一:没有危机感,将任务当儿戏玩闹,本来早就可以解决他的,偏偏要练一练你自己的身手。二:束尹没有教过你训练过的死士大多都会含着刺激的药丸吗?你竟然对这样的人动恻隐之心,只用麻药淬的银针对付他。”
“三:心不够狠,你一开始就该下杀手,如果我不在,如果这些侍卫里也有高手,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优柔寡断,如果你一开始就下手,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
余疏低着头,转了转眼珠,她开口:“你跟我师兄一样。”
“上次在白莲镇他也是这样教训我!”
“不过”
余疏抬头郑重的看他“我很喜欢,你们这样让我觉得,离开泗水山之后,我不是一个人,我很开心。”
“还有,张谦诩,谢谢你,要不是你刚刚来得及时,我肯定没命了!”
张谦诩挑挑眉,刚刚像个话匣子叽里咕噜的余疏他没有见过,这样诚恳的余疏他也没见过。
两人对视半晌,张谦诩败下阵来,咳嗽一声:“走走走,我们该走了,待会儿被人发现又是一通麻烦。”
难得见张谦诩这样不自然,余疏跳着跟上去:“把她带上好不好?”她指了指周女。
“你高兴就好!”张谦诩好听的声音传来,余疏拉起哽咽的周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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