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骑到他旁边的马上,汪穆也上马,下令大军出发。
张谦诩偷偷凑到余疏耳边:“你这是,和他一起欣赏日出去了?”
不等余疏回答,他又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呀,可惜大军出发的太早,连太阳的边都没露。”
余疏瞪他一眼,也不解释,目光瞟到汪穆身上,她就是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是师兄!
余疏又转头看着泗水山露出的山体,明明只是这么一点儿路,却是咫尺天涯
这一日大军就到了离京城不远的鉴城扎营。
余疏发现,其实京城离泗水山真的不远,如果骑快马两三个时辰就能到。
师父知道她在这里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猎者那么神通广大,那么师兄呢?师父会不会知道师兄在那儿?
或者师兄是谁?她将目光投到汪穆的房间。
因为已经接近京城,他们不用再睡帐篷,地方官员给她们安排了地方。
只有主要的将领有这个待遇,至于余疏,这么一段时间军队里的人也看出来了,这个少年在军营里的地位超然,地方官员也给她安排了地方,与汪穆和张谦诩在一个院子里。
正是傍晚,陈东儿将余疏的东西都搬到她的房间内。
赶了这么几天的路,余疏其实有些累,但她还不想休息,一是饿,二是她看着院子里小桥流水很是稀奇。
她跑到湖中心的亭子里。
正前方,就是汪穆住的地方。
余疏坐在亭子的护栏上,单脚搭在前方,闭着眼睛。
口鼻里都是深秋里桂花的香气,她突然想起和师兄赶路是第一个露宿的夜晚也是在一片桂花林子里,那个时候桂花初开,而现在桂花初落
一阵风吹过,几片桂花花瓣落在余疏的脸上,又从脸颊花落。
她睁开眼睛,张谦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面前,中指和食指并起将她发间的一片金黄色的花瓣捻起。
“在想什么?”张谦诩将花瓣扬出去,余疏将目光移下,看着一个金黄的小点与水中的一片金黄融合。
“想什么时候可以吃饭。”余疏面色不变的回答。
张谦诩一笑,刚刚她扬起的嘴角和脸上的向往,以及睁开眼睛时的迷茫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看到了,但他也不准备拆穿她,既然不想说拆穿就没意思了,何况有可能是他不能回答的。
“那我就是来告诉你什么时候吃饭的人。”张谦诩将手伸出去,将余疏拉起来:“今天鉴城的几个官员设了宴会,现在你可以去吃饭了。”
闻言余疏翻了个白眼:“你再来晚一会儿我就要饿死了。”
张谦诩与她一同走出亭子:“是吗?早知道我就晚些来。”
余疏瞪他:“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就等你做鬼再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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