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进去,没等汪穆抬头,她开口:“你知道我师父束尹吗?”
汪穆甚至没有抬头,淡淡做着他自己的事,只是嘴唇微张:“知道。”
“那么,他在张家,算不算很厉害。”
汪穆笔尖一顿,看了余疏一眼,能教出那么多冷血残酷的猎者,束尹的能力可见一斑,能在总舵那样复杂的环境中教出余疏这么一个宛若白纸的人,也不是言语能形容。
他以为余疏问的只是武功如何,他认真的回答:“嗯。”
余疏笑了笑:“和你相比呢?在张家你们两个谁更大。”
汪穆没有想到她问得,竟然是地位,可惊讶一瞬,心中开始了然,他知道她过了那个单纯傻气的阶段,开始成长。
余疏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竭尽全力的小心翼翼,可话一出口,汪穆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汪穆没有难为他,以真正汪穆的身份,在张家的地位的确是远远不如束尹,他回答她:“你师父。”
余疏笑了:“那么我师父在张家很厉害,我师兄是张家的少主,那我呢?我的地位如何。”
她眼里没有所求,只要一层迷茫,而这迷茫,更不会是迷茫她的地位。
“在张家,地位从来都不依靠别人。”汪穆回答她。
余疏眼睛一亮:“那么,我的地位应该是靠我自己,如此,我就可以跟着你们做很多事情了吗?”
汪穆点头:“是。”
这其实是他早就决定好的,师父说余疏是帮他的,他不需要。可在这样的地方,她不能是现在这样无所知的样子,纵然这份纯真难能可贵。
可她不需要。
而他,从来都不需要一个孩子牺牲自己的东西来帮忙。
这是余疏的选择,也是这个世道中,她该有的自我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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