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浩云接到蔡天宇的电话,他是席浩云国小国中九年同班,兼美国研究所同校的同学,也是席浩云相熟的好友。
「你这个忙着跨海搬家的新郎倌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席浩云笑问。
「我特地打电话来提醒你,下下礼拜六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
「没问题,早就把时间空出来了。搬家的事处理好了吗?」
「还没有,先回台湾弄婚礼的事。我老婆坚持一定要在台湾拍婚纱照,这件事别人不能代劳,只好先回来一趟,后天又要飞美国。」
「真是辛苦啊。婚礼的事应该弄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说到这个,要再跟你确认一下,你还是携伴参加,佔两个位子,对吧?」
「什么『还是』,当然是。」
「所以跟那个女孩子还在继续?」
「天宇,你这新郎倌照理说现在应该是喜气洋洋,看什么都是玫瑰色,干嘛那么坏心唱衰我啊?我郑重告诉你,我和我女朋友好得很,如胶似漆、甜蜜蜜,不输你跟你老婆。」
「那就好。因为最近la台湾人的圈子流传着你跟徐咏龄的事。」
「tankgd!她终于愿意跟别人承认我们分手了。」
「大家是在传你们分了,可是故事又不是那样。」
「不是那样?什么意思?」
「徐咏龄到处跟人家说你们的确大吵了一架,但并没有真的分手,你只是在生她的气,所以才故意在台湾弄了一个女朋友。台湾的不是正牌女友,她才是。」
席浩云冷笑,「真没想到,徐咏龄什么时候变得心机这么重,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了?看来我绅士过了头,还想着帮她留面子,不要让她太难看,原来对她仁慈根本就是对自己残忍。奇怪了,当初不是爱得很,一定要跟我分手吗?现在还在那边抓着我不放是怎样!」
「她们家是不可能同意的。只是个出身普通的美国人,除了是个白人,其他没什么特出之处,跟你不能比。」
席浩云苦笑,「什么时候开始,爱情变成称斤论两的卖了?」
「喂喂喂,先说我跟云薇不是这样喔。」
「我知道,抱歉抱歉,口误。这句话应该改成:『什么时候开始,徐咏龄的爱情变成称斤论两卖的?』唉,这样说觉得自己好像一块肉。」席浩云自嘲。
「别难过。至少你还是块松坂牛、伊比利猪。」
「你觉得这样说我会比较高兴吗?」
「不会,但是我会比较高兴。」
「呿!好啦,新郎最大,这件事就让你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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