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其温其暖?居倾佳时。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
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其温其暖?居倾佳时。
莫**狐,莫黑匪乌。
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其温其暖?居倾佳时。
大雪袅袅,罗成迎风起武。麻凡拿出快要结冰的墨块研磨出来,书写下这一篇《北风》,把所有的‘其虚其邪?即亟只且。’改成了‘其温其暖?居倾佳时。’。
风很大,雪很冷,麻凡刚放下笔字迹就被落下来的雪花晕染开来,竟然不像一首诗,反而成了一副墨画,她搓搓冻得通红的手,放在嘴边哈气,突然一阵清风拂来,带走了她的字,吹入了罗成的怀里,他停下动作,拿起这篇如画的字读了起来,麻凡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去夺,罗成一个转身把她让到身后,再次认真通读起来,麻凡不死心的再次转到前面,罗成调皮的又一个转身,再次把她让道身后,麻凡慌乱的再次去夺,可一个不小心,脚下突然一滑,她就跌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刚刚稳了下来,哪知罗成同样脚下一滑向后倒去,却死死的把麻凡护在自己的身上。
雪很厚,罗成倒是感觉像跌入了一团棉絮之中,手中的字画突然像风筝一般随风飘扬入空,麻凡费力的伸伸手,终究没有再抓到。她叹了口气,刚想从罗成身上爬起,却突然再次被他拉回来,罗成极具霸道性的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怀中,麻凡感觉一阵温暖从手心传到了心里,她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其温其暖?居倾佳时。”罗成喃喃“一首刺虐就这样被你这一句改成了良辰。”
麻凡笑笑:“虐政抵不过良辰美景。”
罗成赞叹:“世间万物皆有两面,有时候只需几个微小的改动便是另一面的完全不同。”
麻凡还是坐起身,拉着罗成:“快起来吧,别躺在雪堆里思考人生了。”
“人生?”罗成做了起来,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觉得人生是什么?”
“是你。”麻凡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罗成微愣,随后笑笑:“彼此彼此。共勉。”
麻凡的欢声笑语充斥了整个银白一体的院子,罗成坐下身,许久没有这样欢愉了,如果你永远都是这样该是多好,多好。
他看着在雪地里忙来忙去堆雪人的麻凡,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传来,他有些不忍,不过随后自嘲的笑笑,我们想要的从来都是把别人变成我们想要的人,她不是也这样吗,彼此,彼此。
罢了。
可从心底流露出来的爱怜还是无法阻挡的,也无法隐藏的,罗成觉得自己疯了,他的确疯了,从当初在她眼里看出的那一刹那,他就疯了,一种沉入深渊的同情,一种痛彻心扉的悲伤,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从那时起,他就疯了。
他围上去帮忙,麻凡笑着把冰凉的手伸入他的脖子,他嬉笑着让开,然后回击过去,脖子上的冰凉让麻凡梦幻又清醒,她只觉得,这个人就是她的一切,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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