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眸中闪出的柔情蜜意,是她从未对邪太师流露过的,毕竟自始至终,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就只有贺兰承一人而已。
贺兰承轻轻笑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锁着白氏的寒铁链条,旋即——
“唔!”
一刀。
稳准狠的捅进了白氏的小腹。
白氏眼眸瞬睁,她完全不明白贺兰承为什么要如此对她,惨白的脸上几乎血色全无:“承、承郎?”
“呵,你既已被邪太师那老东西识破,我留你,还有什么用?”
贺兰承面色坦然,就连唇角那抹轻笑,都不曾因他刚刚手刃了一个爱他至深的女人而改变。
白氏眼底泛红,这个男人!
当初在南疆,她本可以不接受白氏一族派遣下来的这个任务,可全都是因为贺兰承的一句话!
贺兰承告诉她、说接近金凤王朝的邪太师对他的计划有利,而自己,便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除了自己,他不信任何人。
为了他的这句话,她义无反顾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为了他的这句话,她在邪太师身侧、一忍就是几十年的时光。
可如今、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刀子?
白氏强忍着疼痛,睁睁看着贺兰承:“承郎……我……我可是怀过你骨肉的……”
“噗。”
贺兰承将刀子拔出来,歪头看着白氏的下腹被鲜血一点点浸透:“怜涟,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
事到如今,白氏还以为贺兰承是因为嫉妒她与邪太师、才会突然变成这样:“不是的、承郎……邪太师半年前便无法孕有子嗣……这孩子、这孩子当真是你的……”
“怜涟,你真是傻的可爱呢。”
贺兰承勾着白氏的下颔,将脸亲昵的凑到她耳畔:“那孩子当然不是我的,因为每次与你恩爱的、都是我从外面随便找来的野男人而已。”
“什!”
“怜涟可是忘了,每次恩爱之前,我都劝你多饮几杯么?所以啊,别说是你,怕就连我都不知道你肚子里面的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呢。”
白氏目呲欲裂,巨大的冲击让她连声音都发哑在嗓子里发不出来,只有一掀一合的干裂嘴唇在诉说着最后的遗言:“为……什……么……”
“为什么?”
贺兰承眨了眨眼,贴近白氏的耳畔,也不知轻言了什么。
跟着,白氏浑身一颤,两行血泪从眼底缓缓流出,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贺兰承将匕首上的血渍在白氏身上擦了擦,收刀回鞘,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毅然回身,轻飘的离去。
时光飞逝,转眼已到了入冬的时节。
权倾天之中,邪影龙帝和柳翠枫忙着操办一年一度的腊祭,没空管像邪九凤这些新入门的小辈。
至于凯旋候,依旧是风骚无比的扛着他那条条凳,满世界找人干架。
邪九凤也从繁重的修炼中松了一口气,准备回新邪府看看,也不知道过了一个月,小阿夜有没有长高一点。
“凤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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