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开的这一片,葬在其中的在石灰的腐蚀下,都已经变为了白骨,皮肉都不存了,何来滋生瘟疫一说?
既然与埋尸地无关,就该好好查查这水了。
沈言带人去邗江尽头看看,果然尽头此时变成源头,山上的雨水汇聚在一起,流下来把邗江里的水冲向相反的地方。
沈言起了疑惑,派人上去检查那水,过了会儿,山上的人下来,神色有些激动:“大人,这里似乎就是瘟疫传下来的地方。”
沈言点了点头,这么多巧合连在一起,沈言绝不相信这只是个偶然。
突然有人禀告:“大人,外面有人找。”
沈言皱了皱眉:“什么人?”
那手下挠了挠头:“是个俊俏的公子。”
沈言想了想:“让他进来。”
沈言看到陆媞媗,几乎是下意识的皱起来眉头:“胡闹,你怎么过来了?”
陆媞媗完全忽略了沈言的话,沉浸在沈言认出她的喜悦里,笑着说:“我自然是来帮你的忙。”
沈言眼神冷了下来:“这里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而且十分危险,一个不慎就会染上瘟疫而死,容不得我与你儿戏,墨砚,送她回去。”
陆媞媗正欲和沈言辩解,眼睛突然被河里的东西吸引住了注意,不答沈言的话,反而走向水边,伸手就要抓水里的什么东西。
陆媞媗刚伸出手,就被沈言提着领子拎了起来。
沈言板着脸教训她:“这水里有毒,不要碰这里的水。”
陆媞媗收回了手:“我自然知道这水里有毒,里面连九冥草都有,怎么会没毒?”
沈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认识?”
陆媞媗点了点头,这是北疆的一种毒草,十分罕见,会让人发烧,浑身溃烂,北方蛮子曾经把它下在我大齐军将取水的河里,那时我表哥镇守北疆,我也在那,曾见过这种草。
沈言喜出望外,双手握住陆媞媗的肩膀:“那……可有医治的办法?”
陆媞媗摇了摇头:“还没有,北方水流原本就少,匈奴人下毒时本就顾及水源,投鼠忌器,表哥很快就发现是水的问题,阻止了他们饮水,还有些未来的及阻止的,染上了瘟疫,都痛苦的死去了。”
沈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搭在陆媞媗肩上的手,再次劝道:“既然你明白这个毒的厉害,更应该离开这里,暂时没有解毒的办法,万一……”沈言不再说下去,回头吩咐墨砚:“把她送回京城。”
陆媞媗急了,紧紧的扯住沈言的袖子:“我可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能赶我走,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沈言眼中波澜不起,扯出陆媞媗手中的袖子,摇了摇头:“不可以,你平安离开这,才是帮我最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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