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道:“据消息称,汪兆铭前天以公干为名,从重庆飞抵昆明,然后又转机去了河内,3个小时前,他公开在河内发表艳电,打算另组亲日政府,随他一起叛国的还有党x国要员陈公博、周佛海、褚民谊、曾仲呜等。”
“这怎么可能?”白飞惊呼。
陈诚奇道:“现在这件事已经既成事实,如何不可能?震宇你不是曾多次说过汪兆铭会降日,现如今却反而不相信这件事了,着实让人费解。”
白飞一时语塞,心道,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感觉时间上对不上。历史上汪兆铭叛国降日,那是发生在1938年12月18日的事情。而现在才刚进入12月份,也就是说,汪兆铭叛逃的时间提前了?但随即白飞便醒悟过来,汪兆铭叛逃时间的提前,也许正是由于前些日子他刚来长沙时,在张治中的宴会上对陈公博和周佛海说的那些话产生的影响。
于是白飞道:“喔,这个,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感觉我已经多次提醒过戴笠,而且张治中将军也应我所托给委座发过警示信,这…为何仍让汪兆铭他们得逞给跑了?”
陈诚闻言愣了愣,摇摇头叹道:“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委座不相信,他不认为汪兆铭这样的“烈士”和党国元老会叛国。而且汪兆铭还身为国X党的副总裁、国民参议会议长,位高权重。无依据的三言两语让人如何相信…”
白飞一阵无语。
罗卓英道:“这也难怪,汪兆铭年轻的时候,曾经为了革命舍生忘死,置之生死于度外,写下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诗句,始终追随中山先生左右,谁能想到老了却做出这样的叛党叛国之举…”
陈诚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如今我国家民族正值生死存亡之秋,汪兆铭身为党国元老,资历甚重,他的叛国组建亲日政府之举,必定会引起不小的波澜,对抗日统一战线会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委座已经下令,让我们做好一切可能发生不良情况的应对。”
顿了顿,陈诚又道:“震宇,今天叫你来有两件事,其一就是想问问你,你认为该如何应对汪兆铭的叛国行动。”
陈诚的问话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样的话,蒋介石问才是正理。
陈诚咳嗽一声又道:“其实,这也是委座的意思,他想让我代他问问你。”
白飞道:“陈长官,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是找人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陈诚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如今他投靠了日本人,想来日本人为了分裂中国,一定会对他严加保护,想杀他恐怕不易。”顿了顿又道:“震宇,眼下的情况其实你早就预料到了,想必一定还有其他应对策略对不对?没关系,放心大胆的说。”
白飞苦笑不已,心说我他么的就是知道一点历史知识,所以才知道他会叛逃,而且根据历史显示,汪兆铭直到1944年才病死了,在这期间,他在南京组成的汪伪政府也直到45年才倒台。你现在问我要如何应对,我是真不知道啊。
但是,这样的话,白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他见陈诚以及薛岳、罗卓英都用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自己,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瞎扯道:“汪兆铭虽然降日,不好的影响自然会有,但据我估计这影响也很有限,对我们的抗战事业之统一,应该也不会受到多少波折。别忘了,即便汪兆铭降日组政府,名头再大那也是在日本人手底下做傀儡,能起多大作用?况且即便没有汪兆铭,难道日本人就不会在沦陷区找张兆铭李兆铭王兆铭出来做傀儡了吗?所以我认为,我们不用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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