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全是入局者迷还没看出这一点,他做为一半的旁观者却看得出来,而另一半却也心虚的很,他的麻烦恐怕也不会小了,不过他倒不担心会和孙德全一样的后果。
“陈会长,听到没,张会长也说这只酒盅是真品的,你没证据就不要乱说,我把这只酒盅转手给陈老板,那也是看得起他才对,这只酒盅可是子冈!!!”
听到张树春的话,孙秘书长本已有些慌乱的眼神也立刻镇定了下来,还大声的叫冤起来,只不过眼睛却依然紧紧的盯着陈然的手,或者说是陈然手把玩着的酒盅,显然是还存着侥幸的心理的,只是他话还未说完的,就突然戛然而止了,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也瞬间瞪的溜圆,好像突然见到了鬼似地……
却见陈然看也不看孙副秘书长,只是低头把玩着酒盅,但在孙副秘书长说到“子冈”二字的时候,他双手捏住酒盅的口和底足,突然抬起头望了一眼孙副秘书长。
“啪!”
就在陈然抬起头望孙副秘书长这一眼的刹那间,只听一声脆响,这只子冈玉酒盅竟然被陈然一掰两半。
把酒盅掰成两半之后,陈然看都不再看孙副秘书长,也看都不看被他掰成两半的酒盅,直接随手甩给了站在他身边的张树春张副会长。
“这这……”
张树春刚才被陈然给吓住了,手忙脚乱的才接住陈然甩过来的两瓣酒盅,接过一看,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个酒盅的内部竟然是空的,完全被掏空了,他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下,发现虽然内部被掏空了,但从表面上来看却是一点也发现不了的,这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小陈会长两眼,有些搞不明白小陈会长是怎么发现的,按说这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孙德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张树春暗叹一声,也就声色俱厉的瞪向了孙秘书长。
“这……”
此时的孙德全哪还有刚才的镇定,一张肥脸竟然瞬间出了满头的大汗,脸色也变得煞白无比,肥胖的身体也颤抖个不停,眼中满是惊惧的表情,只不过还在强撑着,不甘心的使劲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只酒盅是假的,我也是让人给骗了的,是我自己打眼了……”
“你打眼了?”张树春质问着孙德全,眼光望向的却是小陈会长,他倒是想判成这样的结果,这样的话,那……
显然,小陈会长并没有让他如意。
陈然看也没看孙德全,而是伸手一指陈洪戴着的玉器挂件:“大伯,把你的戴的玉器取下来。”
陈洪到现在还傻眼着呢,他怎么也没想到的这个被他当成土包子没被他看在眼里的大侄子摇身一变,成了玩玉的祖宗不说,竟然还成了玉石协会的会长,而且这个会长显然比张副会长的级别还高,这陡然发生的惊天逆转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让他整个过程都愣愣的,一直在盯着陈然看,还不时的揉揉眼睛,好像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陈会长是他的大侄子似地,要不是两个人长的一摸一样,他还真不相信是同一个人……
陈然问他索要玉器挂件,他才反应了过来,几乎想都没想的就连忙取了下来,递给了陈然,等递给了陈然,他才突然清醒了过来,孙秘书长要卖给他的这只酒盅竟然是假的……
麻痹的,孙德全,你竟然吭老子!
骂了之后,才突然想起来陈然问他要走的玉器挂件,难道这件玉器挂件也是假的?
陈洪脸色有些黑。
“那玉器挂件不关我的事,和我没关系,那是李才缘卖给陈老板的……”看到陈然问陈洪要过来这件玉器挂件,孙德全立刻就明白了陈然是要做什么的,强作镇定的脸上,瞬间就变得慌乱无比了,连忙开口把责任都推到了李才缘的身上。
李才缘刚才完全被吓傻了,他可没有孙德全这么镇定,要不是孙德全撑着,他恐怕早就崩溃掉了,听到孙德全的话,他这才反应了过来,精神立刻就崩溃了,也顾不得其他的了,一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的冲了出来,一边使劲的摇着头……
“不是我,不是我……是孙德全指使我的,和我没关系……”
李才缘仿佛被吓疯了似地,也不怪他会如此,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他和孙德全做的那些事如果东窗事发,做几年牢都是轻的,他还年轻啊,他可不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看也不再看孙德全和李才缘,陈然把手里的玉器挂件直接甩给了张树春,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离开了孙秘书长的办公室……
接下来已经不是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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