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耿老先生的私人律师,在耿老先生改立遗嘱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苟小小女士是何方神圣。在今天之前,我也没有见过苟小小女士。”关喻材面色不改的澄清,整理了一下被苟爱民弄皱的领子,随即宠辱不惊的对苟爱民说:“苟先生,不好意思,可能要请你们从这里搬出去了。耿老先生把翠园路这片房子留给苟小小女士了。”
耿新燕一听,两眼一黑,瘫软在地上。
苟爱民在人群中咋咋呼呼,不依不饶。
苟利雅冷眼看着跟跳梁小丑一样的父母,唇角一动,冷冷哂笑。
她从来不知道耿新宇居然会偏心如此。
在改立遗嘱之前,她外公居然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苟利娜!
同样都是苟家的女儿,同样都是他耿新宇的外孙女,凭什么苟利娜能得到耿新宇一个人的宠爱?
苟利雅目光一转,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苟利娜。
关喻材说,苟小小明白耿新宇改立遗嘱的意思。
苟小小能明白,苟利雅又岂会不明白?
还不都是因为苟小小那一句愿意帮苟利娜找合适的心脏的话?
到头来,耿新宇做的这一切,还都是为了苟利娜。
苟爱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疯疯癫癫的大笑起来,指着苟小小对众人说:“她还没有成年,她没有继承能力!我是她爹,我是她的监护人。在她成年之前,那些财产,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都是我的!”
众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苟爱民,活像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苟小小笑了一下,“你要真是我爹,会不知道我的生日?”她对苟爱民歉然又同情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成年了。”
接着,她对关喻材说:“关律师,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耿老先生遗产的事情。”
关喻材点头。
众人看到苟小小转身回到灵堂,走近耿新宇的棺材,怀着敬意郑重的向棺材鞠了三躬。
苟小小又来到苟利娜面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沉声对李跃峰说:“跃峰,可以报警了。”
李跃峰早就按捺不住了。
对付苟爱民这种人,就该用这种强硬的手段。
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看到耿新宇的棺材不害怕,那就让他看看为他量身定制的那口棺材!
苟小小才把苟利娜扶起来,苟利娜就晕过去了。
苟利娜脸色惨白,鼻尖通红,嘴唇发紫,大约是伤心过度。
苟小小唤来郑国华:“老哥儿,过来帮个忙——”
郑国华过去,抱起了苟利娜,“往哪儿走?”
“先到车上再说。”
郑国华看了苟小小一眼,对上她催促的眼神后,才一鼓作气把苟利娜抱到灵堂外面去。
把苟利娜放车上,郑国华恼了,对苟小小发泄道:“她爸她妈都在那儿呢,没经过人家的同意,你就把人带出来。人家不告你拐卖人口就不错了!”
“苟爱民现在自身难保,耿新燕那样的,也不像是会照顾苟利娜这个拖油瓶的样子。现在苟家的大部分财产都在我手上,他们自顾不暇,哪有功夫关她的死活?”苟小小用眼神指了一下车上躺着的苟利娜,“耿新宇把财产留给我的意思,就是让我照顾好他这个小外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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