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要不,烟熏吧?”她想了一会子,忽然道。
也只有烟熏才不至于毁了这茅草屋子。
陆瑛松开大魁娘的手,径自走到大魁家的厨房里,抱出一捆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禾来。
大魁舅舅见这小子像个主人似的任意妄为,就想上前拦着,无奈陆瑛一个眼神射过去,他就不敢动了。
但他也不是个傻的,悄悄地嘱咐人去告诉县太爷。
县太爷过晌午的时候才坐了轿子过来,验完尸,就叫白兴接到家里招待去了。
大魁家门口只有两个衙役守着,他们估摸着大魁媳妇也跑不了,就叮嘱了大魁舅舅一声,两个人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陆瑛就趁这个机会把柴禾点着,里头放了一把干辣椒。
大魁娘一见在她家门口放起火来,挣扎着就去厮打陆瑛。
陆瑛身子灵活地闪开,抿紧了嘴也不解释。
他不屑于跟这些粗人一般见识,他也从未见过这么难断的案子。
凡是进了昭狱的人,一顿酷刑下来,哪个还不老老实实地招了?
但这小山村里的事儿就是麻烦,有了人证的死不认罪,没有人证物证的还偏能定罪。
他还真想见识见识这里的县太爷是什么样的。
陆瑛在柴禾堆上洒了一点儿水,又放上干辣椒,引燃之后很快就冒出呛人的浓烟。
大魁娘正哭喊着,也被呛得没了声儿,更顾不上去厮打陆瑛了。
大魁家那一帮子亲戚都捂着口鼻躲得远远地,也没人敢出头灭火。
陆瑛拉着采薇躲到院门口,那烟越来越大,大魁媳妇也抱着儿子站到上风处。
浓浓烟雾直冲着屋檐而去,采薇和陆瑛眼巴巴地瞅着。
当此时,县太爷坐着四人轿子,在白兴的陪同下,也来到大魁家。
白兴头先冲进来,刚喊了一声“谁这么大胆”,就被陆瑛一个眼风扫过去。
他顿时噤了声,脑袋缩了缩。
县太爷下了轿子,见白兴没了动静,不由纳闷。但多年的官威,让他一进场就给陆瑛来个下马威,“来人,把放火烧屋的人给本官抓起来。”
身后七八个衙役轰地答应一声,就执着水火棍子冲上前。
采薇紧张地看着陆瑛,生怕县太爷真的把陆瑛给抓走。
陆瑛却浑然没放在心上,一双精致若凤羽般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屋檐,晃了晃采薇的胳膊,“快看,出来了。”
采薇觑着眼,努力往屋檐下看去。
县太爷带了人过来,灯笼火把地少不了,照得这院子亮亮堂堂的。
穿过浓烟,采薇当真看到有一条长长的黑乎乎的大虫子蠕动着往外头钻。
白兴眼尖,指着那东西喊起来,“大人,您看那是什么?”
县太爷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
大魁舅舅是个老道的,看了眼就喊起来,“我的天,这不是蜈蚣吗?怎么这么长?”
那蜈蚣的身子还没完全钻出来,看上去就有一尺多长了,要是出来,怕不得有两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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