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我眼眶蓄满泪水,我愣愣的望着他想告诉他真相但又怕违背席笙的意愿。
“别哭。”楠木抬手擦了擦我的眼泪,随即一声冷呵传来,楠木抬头看向顾霆生。
他想了想说:“谢谢你刚刚救了她们。”
顾霆生冷冷的扬了扬眉,语气特别不屑的反问:“我救我的老婆要你来感谢?”
楠木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而是温言的说:“我家六微平常就爱惹事,让你多上心了。”
顾霆生冷眼相待。
我软着脾气介绍说:“他是我四哥。”
顾霆生没搭理我,而是径直的离开。
我愣了又愣,心里一阵自嘲。
席笙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昏迷着,脸上的淤青遍布,血迹斑斑,很难再看到那精致的脸庞,我心痛的握住她的手问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说:“右手伤了神经。”
我愣,顷刻便明白他的意思。
伤了神经,恢复的可能性很小。
医生又说:“残疾的可能性很大。”
楠木在一旁着急的问:“有什么办法挽救吗?她还小,而且她是学油画的,她的手对她很重要,拜托医生想想办法医治她的右手。”
对,席笙是美术专业的学生。
她画的大多数都是楠木的背影。
只是他的背影,因为她一生都在追逐着他的背影,只是这些秘密她都小心翼翼的藏着,只告诉了我和五姐,生怕……生怕楠木发现。
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她爱他。
她爱他爱的轰轰烈烈,热情似火,但却又那么卑微的,那么可怜的仰望着他。
医生摇摇头说:“手腕中间被掏空了。”
……
席笙被推进高级病房,因为有楠木在所以我松了口气去拿了点安胎药吃下,吃下以后又想起自己在沙滩上肚子疼的那般厉害。
我不放心,所以去照了B超。
照了B超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我拿着报告出门撞见顾霆生,他靠着墙冷眼的望着我。
我握紧手中的B超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向我的手心,冷问:“他小子命挺硬的,如若我非要打掉他,你又该怎么办?”
“刚刚……谢谢你救了我们。”
我话锋一转,冷道:“顾霆生,在北京你非要打掉这个孩子的决心我是经历过的!我更知道他来的不是好时机,但我一定会拼死护着他!”
“呵,陶余微,你真作死!”他讽刺道。
“顾霆生,你说过,我陶余微以后无论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你亦……和我没关系。”
我为了护住这个孩子说了违心的话。
我把顾霆生推的更远了。
“是吗?记住自己的话。”
望着顾霆生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一阵悲戚,我终究把他推开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只要能生下这个孩子,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无论做什么我都无怨无悔,哪怕失去他。
对不起,顾霆生。
我回到席笙的病房,站在门口看见楠木的手指正温温柔柔的顺着她的脸颊替她理了理耳发,我听见他语气无奈的说:“焱焱,你真傻。”
他的话语里,透着无尽的怜惜。
那一刻,我知道楠木是爱席笙的。
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不敢承认。
我咳嗽了一声,楠木快速的收回手指,我进去望了眼面目全非的小姑娘说:“她很棒。”
楠木说:“她一向都傻。”
“四哥,她很单纯、很善解人意、三观很正、她亦很漂亮,她是我认识的最完美的女孩。”
“你说的,我都知道。”他说。
“四哥,我做个假设,你听么?”
楠木哑声问:“什么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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