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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平求我放过陈锦,那换做今天找上门报复的人是陈锦,她只会嘚瑟、耀武扬威、踩踏我所有的尊严,绝不会心软的说放过我。
她没有善心,我为什么就要有?!
再说她做了违法的事理应承担法律的责任,没人能为她开脱什么,对吴平的话我充耳不闻,带着顾泽离开,在车上我打电话给谈书,“谈助理,你最近怎么样?骨头都痊愈了吗?”
谈书笑说:“嗯,陶总比我严重。”
“那好,帮我报警抓陈锦。”
就那天晚上陈锦顺着周媛馨的脚步进了监狱,我那时压根就没想过这也是我的未来。
陈锦的事解决以后我松了一口气,好心的对顾泽说:“给吴平送笔钱,算我借你的。”
吴平现在没有工作生活来源都没有,而且看他这个样子很难再有工作,我把陈锦送进监狱是势在必得的,免得她以后再作妖。
陈锦进监狱那吴平就完全失去了生活能力,唯一的办法就是送一笔钱给吴平,那笔钱能够养着他、养着那个刚出世的孩子长大成人!
顾泽应承道:“小婶婶就是太好心。”
我笑说:“他是因为我才失去双手的。”
吴平除了出轨其实也没做什么太对不起我的事,那天我引诱他主要是想报复陈锦。
却没想过被叶湛抓个正着。
叶湛那人说一不二做的决定也是一意孤行,他说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他妈难以改变。
回到顾氏后我去抱了容许回房间,把他放在床上替他换了一身衣服哄着他睡觉。
待他睡下以后我想起容诺。
我从没有见过我的小女儿,这两个月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开始想念她。
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身体是否健健康康,晚上是否睡得安稳,是否被叶湛用密不透风的臂弯保护着的。
一想起她,我就觉得心痛难耐。
我想打电话问问叶湛,但终究忍住。
如今不联系才是对双方最大的保护。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混沌,很多记忆在闪烁但又很快消失不见,我想伸手抓住一些枝叶沫碎的东西,但它们很快就游走消失。
最近我经常在做梦,但那些梦境太虚幻,每次醒来心口都觉得很痛但又不知为何。
我总是在怀疑自己,我不是我。
但我不是我,我又是谁呢?!
我搂紧怀里的孩子想起小时候的容哥哥,老陶说过那时候我是非常喜欢他的。
我突然很想确定他是不是顾霆生,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时我就起床去找顾泽问他要顾霆生小时候的照片,顾泽去阁楼里翻了半天递给我一张顾霆生十八岁左右略显青涩模样的照片。
我拿着老陶给我的照片经过对比,两个少年的气质虽很像但那位容哥哥绝不会是顾霆生。
那位容哥哥精致的锁骨下方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但顾霆生的锁骨下方没有。
不太明显的痣,谁又有来着?!
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
“小婶婶在想什么?”
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但被顾泽的声音给压了下去,我摇摇头失望的说:“没什么。”
顾泽看了眼我手上那张老旧的照片,忽而疑惑的说:“那个照片上的人好像是小叔。”
我错愕问:“什么小叔?”
顾泽解释说:“现在这个小叔我们都知道他是容氏的容栀并不是真正的顾霆生,而小婶婶手上的那个照片好像是真正的小叔,阁楼上有他的照片,我现在就带小婶婶过去看!”
望着这一张又一张熟悉且陌生的少年青涩照片,我突然明白梦中的容哥哥是谁,明白他为什么要一而再的再而三的护着我。
叶湛,他真绝情!
他明明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我,从我十五岁到美国时就认出了我,但他却……瞒着我。
不对,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但不该是这样又该是怎样的呢?!
叶湛对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梦中的那个冷清少年,那个断断续续的回忆,是我和他曾经经历过的事吗?
我抓着照片趴在地上心里很难受,顾泽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着,我平静问:“为什么?”
顾霆生说过顾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现在带我来看照片肯定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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