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有些潮湿,我在地上坐了这么久,难受极了,我拜托女人拿来一件厚点儿的衣服给我垫在地上,她都一一照做,她这样,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让陆晋南放了他们。
夜晚,我又这样过了一夜,再次醒来时,是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的。
酒瓶的声音很响,还有许多碎的玻璃渣子,因为我的门是开着的,我便挪了挪位子做到门口,我看到几个人抓着薛姗姗,昨天抓我来的那个男人扯着她的头发,凶神恶煞的说:“你不是说陆晋南会给钱吗?怎么钱还没到?薛姗姗,我们相信你,是因为你是薛氏的人,但薛氏就是个破公司,你让我们跟你和陆晋南作对,你这不是害我们又要进局子么?”
薛姗姗拳打脚踢不停反抗,但那里是几个人的对手啊,因为被扯着头发,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狼狈,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都特么放开劳资,我告诉你们,你们在这样子,我保证你们一毛钱都没想拿到。”
昨天抓我的那个男人应该是领头的,他将薛姗姗松开,然后冷笑一声:“钱我们不要了,你要是不怕死,你就自己去死,别拉上我们哥几个跟你陪葬。”
这时,给我送吃的女人看见我坐在门口,她走上来,将我双脚的绳子解开,然后一直不停的说:“我说了我们不会伤害你,一切都是薛姗姗的主意,你行行好,跟陆晋南说不要查我们,求你了,我们刚出来,真的不想再进去了。”
我看了看她,还没等我们说话,领头的男人便拽着女人冲收拾薛姗姗的其他人说:“我们赶紧走,离开江城。”
几个人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越走越远,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
薛姗姗被人收拾了一顿,头发凌乱,衣服也是乱七八糟,整个人有些狼狈。
她坐在塑料凳子上,缓了口气,喝了口水,这次起身朝我走来,我也连忙用手扶着门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因为双脚长时间不活动,一时间有些麻木动弹不了。
薛姗姗走过来,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我往外拽,我差点摔跤,玻璃渣子扎进了我的脚侧面,疼的倒抽一口气,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薛姗姗直接将我摁在地上,她用绳子绑住我的手,我不断反抗,与她纠缠在一起,薛姗姗拿起一个矿泉水瓶子直接砸在我身上。
我有点儿懵,趁着这个时候,她用绳子把我绑住了。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咬着牙狠狠的说:“林棠,其实我很挺可怜你的,可是我已经给你机会让你离开陆晋南了,但你偏不听,我说了,陆晋南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不要惦记,你就是不长脑子。”
薛姗姗像个疯子一样,她掐着我的脖子,情绪越来越激动,她说:“我特么求你放了我,你不愿意,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她笑了笑,唇边微微上扬,语气也变小声了,她说:“陈冰莹都回来了,你怎么还不离开陆晋南?”
“薛姗姗,你为什么偏要我离开陆晋南?你又不喜欢他,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你管我为了什么,我只问你,要不要离开陆晋南?”
“你是不是在拘留所待傻了?我跟他都有了孩子,我凭什么要听你的离开他?”我咬着牙,用力挣扎,我的话,惹怒了薛姗姗,她掐着我脖子的手加重力度,突然发狠一般扣着我的脑袋,将我死死摁住,她嘴里重复着:“你不离开是吗?不离开是不是?你怀了孩子是吧!我特么的让你没了孩子总可以吧!”
薛姗姗几乎红了眼,她用力咬着自己的牙,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摁着我,使我根本无法动弹,她的眼睛在东张西望,最后落在桌上,她腾出一直空手从桌上抓起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然后强迫性的往我嘴里灌,她嘶吼道:“我看没了孩子,你跟陆晋南还怎么继续,我告诉你,陆晋南是冰莹的,不是你的,你永远都别想。”
我咬紧牙关不张嘴,我虽然一时间没弄清楚这些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摆在这里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绝对不能够吃。
可薛姗姗发狠般直戳我嘴唇,我感觉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见我不张嘴,她便掐着我的下颚,逼着我不得不张开,我只感觉很难受,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因为体力不支,加上跟薛姗姗对峙了这么久,我有些呼吸困难,浑身难受极了。
薛姗姗一边笑,一边将这些白色粉末不断倒进我嘴里,她笑着:“这些东西吃下去,你这个孩子就算能要也是个智障。”
她将我的嘴捏着,不断往我的嘴里塞,有那么一丝苦味,我尽量不吞入,可是喉咙不受控制的咽了咽,苦涩的味道充斥在我整个人喉咙,令我十分的痛苦。
我用力的挣扎,绳子捆绑住的双手已经被勒出一道道灼烧的伤口了,我很累,很累,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挣扎,意识似乎也越来越浅,耳边不断响着薛姗姗的声音,她在说:“吃吧,多吃点儿,吃了你会快乐的,好多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我只感觉眼皮很沉重,眼前出现了一幕幕令人害怕的画面,我看到薛姗姗不断放声大笑,她狰狞的样子让人很恐惧,她不停给我灌水,想让我将嘴里的粉末咽下去,可我根本无法吞食,水沿着唇瓣留下,浸湿了我的衣服。
薛姗姗不断在我眼前手舞足蹈,看到我的样子,她无比的开心,我仿佛还看到了陆晋南,我再告诉他,薛姗姗要伤害我们的宝宝,我要逃跑,双脚不停的跑,很累很累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一脸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入眼的全是白茫茫的,浓郁的消毒水味袭入我鼻中,我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魇,那些片段还时不时在我眼前掠过,让我不禁觉得后怕。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身,双手下意识护着肚子,我摸了摸还在,我下意识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疼我的宝宝没事吧?
“林小姐,您醒了。”突然,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看到我坐起身,她连忙过来:“您先躺下,还打着点滴呢!”
“你是谁?”我看了看她,一脸防备的盯着。
“林小姐,我是傅总请来照顾您的看护。”她的话刚说完,门口响起一道男人声:“小棠,你醒了。”
“傅总。”看护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病房。
傅远东走过来将我扶着躺下,他说:“你先躺下,刚刚洗了胃,身体还很虚。”
“洗胃?”我下意识皱着眉,双手始终紧紧攥着。
傅远东点了点头,他说:“你食用了K|粉,庆幸分量不大,洗胃可以清除,只是”
“只是什么?”我的心立刻揪在一起了。
S:有些宝宝说,葡萄一直在写绑架,我想说,囚禁跟绑架定义不一样,而我也不会重复剧情【今天迟了一个小时,字数多了,记得表演我,福利前三写关于宝宝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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