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失败了,或是安启陵没有能挺过来,这一切假象在她心中发,,几乎幻化成绝望整个吞噬了她。待到箭最后拔出,迅速上完药包扎完伤口后,文钦钦才惊觉,自己已经满脸泪水。
愈发看不透自己的心情,便愈加心如乱麻,文钦钦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决定第二天同安启陵谈谈。
安启陵在睡梦中也不踏实,似乎是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文钦钦怕他翻身挣动又重新裂开,便靠在床边看着他,等到后半夜他老老实实睡熟了,文钦钦才支撑不住,靠着床边睡去。
第二天,等文钦钦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她一翻身,便看到安启陵在身后躺着,笑吟吟地看着她。
文钦钦一下子便坐了起来,急急地替安启陵检查伤口,确认伤口没有出血开裂之后,方才舒了一口气。
安启陵看她这幅大惊小怪的样子,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开心地哼起来。
“钦儿,我疼。”
文钦钦一听便紧张了,赶忙问道:“你哪儿疼?伤口又化脓了吗?”
谁知安启陵半响不说话,文钦钦疑惑地看过去,只见他满脸坏笑地看着她:“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病马上就能好了。”
文钦钦见他这一副耍无赖的样子,还害得她如此担心,便哼了一声,起身便要走。
安启陵一看这玩过了,赶忙讨饶一般去拉文钦钦的手道:“钦钦我错了,我错了,不疼了不疼了,没事了。”
文钦钦看他一副可怜的样子,便不忍心再走了,见着外面天尚还暗,便拉过被子嘱咐道:“再多睡一会,没事的。”
安启陵却只是睁着眼,一动不动看着文钦钦。
二人对峙了一会儿,最后,终是文钦钦认命一般败下阵来。
安启陵嘿嘿笑了一声后,向里面挪了挪,文钦钦便躺了上去。
安启陵从背后抱住了文钦钦,在她的颈边蹭着,问她道:“你猜猜,昨日我浑身是血,快死的时候想着的是什么?”
文钦钦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大仇未报?”
安启陵自嘲般笑了笑:“我本该如此想的,然而昨日困境之下,竟然满脑子都是你。我要是死了,你又该怎么办,安逸寒定是不会放过你,放过你手上的兵权,我要是死了,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娶你。到时候你若是成了这皇后,又该是怎样倾国倾城的艳丽呢。只是这宫门之内,向来是非斗争多,我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所以怎样都不肯咽下这口气,非得死死得撑着。”
听着安启陵的话,文钦钦的心忽然就化了,原来他在生死之间挣扎时,挂念的竟然是自己的事情。
她转过身去,摸了摸安启陵的脸,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还是安王妃。”
安启陵点了点后,更紧地将文钦钦抱入怀中,两人本就是劳累不堪,便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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