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江太医立刻急得都快要哭了出来,他哀嚎一声趴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大皇子现下还生死不明,司夏公主又出事儿了,这可叫他们太医院如何是好。
司夏见他这样子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反常,连忙朝着江太医笑了笑,而后叫他不用跟过来,自己去了墨韵堂。
自那会子司夏他们走后留在墨韵堂的众人也都散了去,只有沈千婳一人在院子里坐着,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痴痴呆呆的,嘴里不知道在小声念叨着些什么,见司夏进来更是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始终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见她这般的无动于衷,司夏心里也松了口气,如此倒是不担心她会突然闯进来了。
想着,司夏也没有在管沈千婳,款款走进了安逸寒房内,以防万一,她还是将门死死的关住了。
安逸寒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比刚刚还要难看,司夏强忍住心中的酸涩,从袖中将自己方才回宫取得那一把匕首拿了出来。
她缓缓移到了安逸寒身边,将他胳膊上的绷带又重新解了开,而后又用匕首划过了自己手腕上的肌肤,划过的地方立马浮现出了一条红线,不停的往外渗着血液。
强忍着手腕儿上的疼痛,司夏将流出来的血液滴在了安逸寒的伤口上,直到将那片伤口都覆盖了她这才收回了手,又重新给安逸寒包扎好。
“吱呀——”一片静谧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响声,司夏心头微微一颤,猛的转头看向门边,原本她以为是沈千婳,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绍兴。
绍兴并未看到刚刚司夏将血滴在安逸寒的伤口上,以为司夏这是一时想不开,连忙放下了手上的篮子上前抓住了司夏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司夏,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听她这么说,司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些好笑的看向了绍兴,扬了扬手,道:“我很像是那种会寻短见的人?”
“这……”绍兴有些不解,不过在她的记忆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司夏都未自暴自弃过,这么一想,司夏确实不像是那种人,只是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司夏手腕上被划了一道啊!
现下已经入了深冬,屋子外一直都是阴阴沉沉的天色,时不时的几阵寒风吹过,直叫人觉着骨子里都是凉的。
司夏穿的薄,绍兴方才进来时未关门,冻得司夏不停打颤,她前去关上了门,而后这才坐到一旁,看着绍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又是怎的来墨韵堂了?”
“啊!我的点心!”听司夏这么问,绍兴突然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而后起身将她刚刚扔下去的那个篮子又重新捡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又慌慌张张地掀开了盖子,而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嘴里轻声念叨了一句还好没事儿。
见她这么古里古怪的,司夏探着脑袋看了一眼那篮子内,却见只是普通的粥店,无奈的摇了摇头,绍兴整日都念叨着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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