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船舱里面并没有人,他陡然冲出来,便在另外一头的甲板上,找到了华轻雪。
“原来你在这里?”萧翰终于松了一口气。
华轻雪看着他衣襟上面的血渍,隐隐有些惊讶:“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的。”萧翰洋洋洒洒的揉揉自己的拳头:“这些人也真是贴心,知道我许久没有活动胫骨,前来陪练。”
……一言不合就自恋。
很恶寒好不好。
华轻雪本来有那么一点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鄙夷万分的睨他一眼。
“呵呵。”萧翰顿时就笑了,不知为何,瞧着华轻雪隐隐生气的模样感觉很是亲切。
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的这种心理,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
“不要告诉我,你一个人偷偷来到这边是打算逃走?”萧翰顿了顿,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华轻雪。
那样的眼神,仿佛直视着人的灵魂,让人不敢撒谎。
“……”华轻雪嘴角抽了抽。
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无语。
“你觉得一个生着病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从这条汹涌并且处处有土匪的河中逃走?”
“也对。”萧翰点点头,随即从华轻雪面容上收回目光:“等靠岸之后,我就让祁连琤给你抓药去,这两天一直都会是水路,所以,也只能将就如此了。”
水路?!两天!
华轻雪敏锐的捕捉到这句话的重点:“你不会是打算在剑门靠岸吧?”
毕竟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快一年的时间,整个齐国的大致地形还是了解一点点的,况且这条水路之前跟着傅廷烨也走过一次,沿途的渡口城市都还有数。
在华轻雪的印象里,大辽在齐国的西南方向,两国之间有一条江穿行而过,而那条江便是在剑门有渡口,剑门地势险峻,三面环江,自古以来便是齐国通行其他国家的重要交通枢纽。
而眼下他们脚下的这条河流的终点便正好是剑门。
“从这里到剑门,再从剑门抵达大辽的边境泗水,的确是最快的一条路线,可……这条线路人人都想得到,傅廷烨也不会意外的。”华轻雪淡淡的说。
她分析的的确在理,从地形上来将,这是最快抵达辽国的路线。
傅廷烨肯定猜得到,那么沿着这条路上追上来,必定会守株待兔。
萧翰眉峰动了动,却一点都不在意:“我知道他想得到啊,不过没有关系,谁叫我比他多了半天的时间呢?
这话……真是噎死人。
明明就无可反驳!
对啊,傅廷烨被他的烟雾弹推迟了半天,此刻又是水路追赶,他们这个时代可是没有涡轮发动机一说的,船运全部凭借的是水流速度的助推,所以,这半天的时间很是珍贵。
话情绪放在栏杆上的双手下意识的捏紧,指骨泛白,出卖了她的心境。
萧翰的眼眸只在那上面轻轻扫过,却并不揭穿。
“进去吧,要筹谋逃跑计划也要养足精神不是?”萧翰擒着笑容,淡淡的相劝。
华轻雪心中很是反感他这样,仿佛面对一个人格分离的人,但终究还是点点头,转身朝船舱里面走。
迎面便瞧见行动有些僵硬的祁连琤走了过来,只是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拖油瓶?
“祁大哥,你受伤了,还是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吧?”是船夫的女儿,紧紧跟在祁连琤的身后,满脸的担心和忧愁。
祁连琤似乎有些对她不耐烦:“我没事!你别跟着我!”
那女孩的脸色瞬间僵滞了一瞬,不过却并没有受挫:“可是祁大哥,我是好心啊,而且我很会包扎的,以前我们遇见土匪,爸爸受伤之后都是我包扎的,你要相信我……”
小女孩还没有说完,便被后面一阵斥责给打断。
“玉莲!你爸爸都受伤了,你还不快过来管管,人家都不需要你帮忙,你缠着也没用啊!”是船夫的妻子,仿佛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很是失望:“哪里有女孩子像你这般主动的!真是给我们丢人!”
原来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叫玉莲。
华轻雪可记得刚刚事发的时候,是她带着弟弟首先冲出去帮忙的。
忍不住便上前劝道:“大婶!你家女儿如此可爱,哪里是主动了,分明就是热情嘛,对不对,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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