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殿下,这确实是个好法子,一举两得。”
“法子是好,可是,我朝地域辽阔,江南往北方地域,其间之距离,却是不容小觑。”
“张大人所言极是,虽然太子殿下计策甚高,可要实施起来,确实是个大工程,恐怕要劳财伤民。”
楚慎静静听着,方才所言,不过是他一时间为了解围,随口而提,因此,并不在意旁人如何评论。
堂上的摄政王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太子殿下。”
正在议论着的各位大臣听到摄政王开口,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楚慎冷冷的回道,“孤在,摄政王有何事?”
“太子殿下也听到了诸位大臣的顾虑,不知道,太子殿下,对此,可有妙招?”摄政王眼中含笑,缓缓的说着。
“江南之地,百姓饱受水难灾害,贫苦困顿,若是朝廷愿意出资,供这些人吃喝,暂时解决了他们眼下的问题,又何尝担心他们不愿自己动手解决自己家乡的问题?”本是随口而出的办法,此刻,楚慎却认真的思索着该如何执行。
摄政王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说着,“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只是,任由哪一位大臣前去宣布这样的决定,都会被百姓以为,我们的皇帝治国无能。”
闻言,坐在一旁的皇上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摄政王,眼神中的不善难以掩盖。
摄政王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对于灾害地区的百姓不予以体恤照顾,还在想着法儿的压榨。唯悠悠众口难堵,太子殿下,可还有好的应对方法?”
冷笑一声,楚慎说道,“百姓觉得朝廷压榨他们的原因,无非是朝廷的各位争权夺利,难以让他们信服。”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众人纷纷看向太子,他这话若是说不好,可谓开罪了整个朝廷的大臣。
楚慎对于各人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倘若,是派一位同朝堂毫无瓜葛的人去,是否,就不会有这样的顾忌了?”
摄政王眯了眯眼,看着堂下的楚慎,轻声重复着他方才的话,“与朝堂毫无瓜葛的人?”
本以为楚慎会借此机会举荐自己的亲信,却不想楚慎双眼中竟然蒙上了一丝别样的神色,他缓缓开口,“比如,摄政王的女儿,桑若玺。”
“什么!?”
“这!?”
“让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代表朝堂去办事,这……”
摄政王不由得皱了皱眉,楚慎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跪下来,“臣下只是略述愚见,若有不妥,还请圣上体恤。”
皇上冷哼一声,“不妥,确实不妥,简直是胡闹!”
一旁的摄政王打量着伏跪在堂下的楚慎,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场混乱的早朝终于在楚慎混乱的思绪中结束,迈出朝堂的那一瞬间,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湛蓝的天空,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真是,险些酿成大祸。”
摄政王看着楚慎渐渐远离的身影,不由得皱了皱眉,转身往桑府走去。
今天的太阳很温和,桑老夫人似乎心情大好,坐在院儿里的藤椅上笑眯眯的品茶晒太阳。
时不时的还和一旁侍候的小婢女开开玩笑,面上竟然也多了几分红润之色。
看到桑人杰款款走来,桑老夫人的眼儿也笑的眯了起来。
“儿子,给母亲请安。”桑人杰站在桑老夫人身侧不远的地方,轻声问候着。
“今儿个天气真好。”桑老夫人笑呵呵的向着桑人杰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天气好了,我这老太太的心情也就特别好。”桑老夫人继续说着。
站在一旁的侍女为桑人杰斟上一杯茶,便再次回到桑老夫人身旁。
“母亲心情好,便是儿子最大的愿望。”桑人杰笑着说道。
桑老夫人眯了眯眼,“你呀,就是说话还算中听!”
桑人杰也笑笑,并不为桑老夫人的责怪而感到生气或是难堪。
“若玺最近还好嘛?”桑老夫人忽然开口问道,“这丫头,好久不来看我了。”
“她呀,还能有什么不好,”桑人杰轻轻抿了口茶,想到什么一般,开口说道,“母亲,您还真别说。”
桑老夫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桑人杰,等着他的后话。
“今日朝堂上,太子殿下,还特意提到了若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