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我很想你,想到我自己都害怕,”文亦琛深深地看着她,“我以为自己可以放手的,可是却忘记了,以后那么漫长的岁月,没有了你,该怎么才好,那天昏迷前的一瞬间,我其实一点也没有害怕,相反心里还松了一口气,如果以后再也不用醒过来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面对今后的孤寂了”
“文亦琛,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润生猛地转身看他,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不负责?你如果不在了,你让乐乐以后哪里去找爸爸,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她吼完后就愣住了,周围一片安静,文亦琛直直地看着她,眼睛募然间变得深幽起来。
润生有些颓然地低下头,过了许久,才哑声开口:“文亦琛,我不想再骗自己了,是的,我一直都放不下你,那天听说你病危的消息,我只觉得世界都灰暗了下来,你以为我不害怕吗?如果这个世界上没了你,我一个人又怎么过得下去”
“润生”文亦琛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静静地抱住不放。
她埋在他的怀里,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文亦琛,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这样进退两难呢?你知不知道,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害怕?我怕原来的事情会再次重演,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重新背负那么多了。”
润生哭得像个孩子,这么多年了,她虽然面上都故作洒脱和坚强,可是在多少个没有人的夜晚,她一想起他,心里就会痛得无法呼吸,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如果可以放下的话,她又何苦一次次地回到A市,一次次地和他沾上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心里不断地警告着自己不能靠近,身体却一次又一次地做出最诚实的反应。他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劫吧?逃不过,也迈不过。
她就这样凄凄惨惨地哭着,有一种说不清的委屈和心痛。
文亦琛心里揪痛,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怀里,不断地吻着她的头顶,喃喃地说着:“润生别哭了,乖不哭了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这一句迟来的道歉更是让润生的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她紧紧抵着他的颈窝,双手攥着他的衣服,哭得委屈兮兮,这么久了,自己心里也一直较着一股劲,却被他的一句道歉彻底瓦解开来。
文亦琛抬起她的脸,用手指轻轻地擦她滚落的泪珠,泪水洗过的双眸更加晶莹。他凝视着哭得脸颊红扑扑的润生,双手捧在她的耳畔,“润生,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润生看着他,心里有些发慌,不由垂下了眼眸。
文亦琛更逼近一些,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唇几乎触到她的唇,他看着她抖动如蝶翼的睫毛,低声呢喃:“润生我爱你。”
润生全身都几乎抖起来,他温热的呼吸气息喷吐在她的面颊之上,在她的心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流岩浆,浑身燥热连指尖都红了起来。她只觉得全身瘫软像一摊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如同两个高磁的正负极,强烈的吸引力使他们一旦搭上线,便理智归零。
他低头吻了下来,着迷地吸吮啃噬她的蔷薇色唇瓣,将她拦腰抱起,缓缓朝沙发走了过去
一直到两人勉强洗漱完倒在床上,润生依旧意识迷离,如行走在云朵之上。
文亦琛搂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看着他俊美的侧颜,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呢喃着开口:“亦琛,答应我,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
他咕哝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将她搂得更紧。润生微微一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由于中间出了文亦琛住院这件事,润生回洛杉矶的日程就很自然地无限期搁置了下来,对于这件事最不满的就是乐乐了,几次打电话都不愿意接她的电话了,后来还是文亦琛将电话拿了过来,走到阳台不知和小丫头说了些什么,最后乐乐才喜笑颜开,再也不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妈妈置气了。
虽然女儿不再和自己置气,但是润生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自己和她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竟然还抵不过文亦琛和她短暂地相处那几日,他只说了几句,小丫头就这么言听计从的样子。
文亦琛似乎看出她所想,无奈地笑了笑,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乐乐正是在你面前可以无所顾忌,才会这样发脾气啊,你看她在其他人的面前,不是都懂事得像个小大人吗?”
润生想了想,心里果然又舒服了许多,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此刻也像是乐乐一般,被他三言两语又哄得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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