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粥转着眼珠,夹了块小炒肉塞进嘴里,模糊说道:“忘记了。”
“我打算写完第一卷后休息一两天。”江渺没再追着问,转而说道,“总结一下第一卷的得失。”
“简而言之就是偷懒?”苏怀粥哼了一声。
“这还真不是。”江渺有理有据道,“每天码字的时候,都没空总结经验和教训,写完第一卷完整的剧情,我得回顾一下,调整自己的写作方法论。”
网文作者也是需要进步的。
那种能一本书吃一辈子的事情,不可能砸到每个人的头顶。
大多数一本火书之后就迅速陨落的作者,基本都是没好好学习和进步导致的。
逮着一个题材,火了就疯狂复制同类,其实自己压根就不清楚为什么会火,读者买账的本质原因在哪里。
网文是个新兴产业,从萌芽到发展至今,区区二十几年。
没有教科书,没有统一的写作理论,也没有客观公正的评价体系。
作者想要进步,只能在互相探讨和自我挖掘中摸着黑过河。
江渺深知自己还嫩得很,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
而且理论和实践之间,往往隔着巨大的鸿沟,将两者结合并转化为适合自己的方法论,需要漫长的磨合跟探索。
所以他说自己要总结经验和教训,请假一两天,确实是真心话。
只有真正知道写作的难度,才能抬头虔诚的仰望高山,向上攀峰。
而自负的人总喜欢俯视,总是看不到远方的山巅,自以为已经站在了最高点。
“所以你这几天努努力,先把第一卷写完存着,然后请假那两天用存稿顶着嘛。”苏怀粥头上顶着恶魔角笑眯眯说道,“我可是为了你的成绩着想。”
江渺:“学姐,你不当资本家真是浪费才华了。”
“这怎么能叫资本家?”苏怀粥摇头,按照江渺的理论说道,“我只压榨你一个人,这是专情,不是资本家。”
“你这是黑厂吧?”
“是专属于你的小黑屋哦。”
吃完饭,江渺就自愿进入小黑屋,乖乖码字去了。
客卧的码字条件被学姐改善之后,比他在寝室里码字舒服多了。
半躺在椅子上,双脚搁在桌子底下的脚托上,手肘被扶手稳稳地托起,手腕也被腕托撑住。
如今的客卧,已经完全成了他的专属码字间,码起字来手不酸腰不疼,脖子轻松,屁股坐久了也不痛。
这样的条件,也只有水群的诱惑能让他离开键盘了。
把蜜桃酱关进了小黑屋,苏怀粥收拾餐桌,把碗筷洗好,开始打扫卫生。
他俩经常好几天都不会过来一次,所以每次过来,苏怀粥总要打扫一遍,至少拖个地。
等干完活后,苏怀粥出了一身汗,抹抹额头,进房间找了换洗衣服出来,就准备先去洗个澡。
但她转念一想,等蜜桃酱码完字,就得答应他换泳装取材了,苏怀粥干脆把要换上的衣服扔一边,重新打开衣柜。
“泳衣是放哪里来着”
一边嘀咕一边翻找,苏怀粥总算找到了放进袋子里藏好的几套泳衣。
一股脑的倒在床上,苏怀粥把成套分开,分出来一共四套。
然后她就忍不住捂住额头叹气。
不出她的所料,里面有三套泳衣都是当初为了画画取材才买来的
四套里面最正常的,就是一件连体式带裙边的碎花泳衣,这套是她以前游泳时正常穿的。
而剩下那三套,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
其中最接近正常的一套,就是交叉绑绳式的浅蓝上衣,以及很短很短的深蓝色泳群。
然后还有一套动漫里校园剧情最常出现的死库水泳装。
这套就不穿了,苏怀粥把死库水扔进袋子里。
之前穿这件的时候,实在是太紧了点,勒得她胸口疼。
至于最后一套苏怀粥目光落在只有三片巴掌大小都没有的布料上,默默把它收回袋子。
这是怎么也不可能穿给学弟看的。
至于剩下两套
目光落在连体式和分体式的泳衣上,苏怀粥拿起连体式的泳衣,决定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但是等她走出卧室,朝浴室走起,刚走到一半,就又折了回来,默默把连体式泳衣塞了回去,把那套蓝色的绑绳分体式泳衣攥进手心。
只是取材而已在家里的话,这套也没问题的吧
客卧里,江渺正在认真码字。
昨天他刚写完女主喝醉后的剧情,今天就是女主持续性社死的情节。
因为这一整段都是个小高潮,江渺写的特别投入,脑海里的画面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很顺畅的就把4000字搞定。
甚至在写女主喝醉样子的时候,江渺还忍不住幻想学姐喝醉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也会像他笔下的女主一样,一喝醉就要抱抱要亲亲,还会喊老公吗?
这么一想,码字的动力都足了一点。
干脆下本书就写自己跟学姐的故事算了,江渺这么想,嘴角都不自觉的翘起,脸上洋溢着笑容。
恋爱的酸臭味便顺着文字,全都隐藏到了剧情中,只等着齁读者一脸甜。
于是写完4000字之后,江渺灵感迸发,又多码了2000字,原本想直接发的,最后想想还是设置了定时发布,把时间定到凌晨。
这样就相当于是明天的份了。
聪明如我,江渺摸摸鼻子,得意的笑了笑。
就在江渺陶醉于自己的操作时,客卧的门被打开了。
用白色浴衣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苏怀粥探了颗脑袋进来,问道:“码完字没有?”
“码完了。”
“那先帮我吹下头发?”苏怀粥掏出一个吹风机,歪头问道。
江渺点点头,迎着苏怀粥进房间来,起身把躺椅让给她。
等学姐躺下后,江渺眼尖,突然发现学姐脖子上绑着的一根细绳
什么睡衣要绑绳的?
江渺陷入沉思,旋即心里一跳,身体都有些火热起来。
“快点吹,别愣着呀。”苏怀粥催促道。
“哦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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