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许小闲既然去见过了他,既然又去了大牢中见过了尚寻芳,还赦免了尚寻芳,这就意味着许小闲和童安若相谈甚欢!”
“而许小闲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梅景荣叩了叩桌子,“他最需要的就是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尤其是带着刀的人!”
“童安若需要的又是什么?是能够让他全力拔刀并劈出这一刀的人!”
“二人不谋而合,所以接下来,你们听好了!”
“不能给许小闲让童安若拔刀的机会!御吏台啊,不受左右二相之监管,所以严大人也不知道御吏台这些年做了些什么,那么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梅景荣坐直了身子,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沉吟片刻,才徐徐说道:“你们记住,在许小闲的面前虚与委蛇,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
“但对于童安若……”
梅景荣端起了茶盏来吹了吹,“我不想童安若还活着过这一个年!”
“你们谁去办这件事,谁办好了这件事,娴妃娘娘说左相说了,谁办好了这件事,谁就能在左相的扶持下成为大辰第一大家!”
四个少年面面相觑,他们在长安鬼混,在长安耀武扬威,甚至杀几个人原本都没有问题,可自从许小闲当了摄政王之后,他们全都收敛了,因为这位爷似乎比他们这些纨绔来的还要狠。
何况现在要杀的还是朝廷命官,御吏台的御吏大夫童安若!
既然许小闲已经和童安若见过面了,既然童安若将曾经的户部尚书尚寻芳推荐给了许小闲,这便说明童安若已经站在了许小闲的身边。
若是在这种时候杀了童安若,那肯定会引来许小闲的泼天怒火。
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家族,在目前,都承受不起这位摄政王的怒火。
大家都是纨绔,但并不意为着就真的傻,世家弟子,没有人真的是傻子,这种一个不好就会弄得整个家族灭亡的事,自然没有人会去冒险。
这似乎也在梅景荣的预料之中,他呷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盏,“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动手,那就一起准备承担许小闲站稳了脚跟之后的雷霆吧!”
宣州章氏章泽田的长子章玉华小心翼翼开口说了一句:“听家父言,摄政王曾经对他们说过,不会干涉六大世家的商业行为……他既然放了我们,想来、想来真的会鼓励我们继续经商的,我觉得是不是就不要再生出别的是非来?”
梅景荣嘴角一翘:“你认为章大人还能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多久?可不要忘记了尚寻芳可是你父亲的前任!”
“若没有左相将尚寻芳等人给扳倒,你父亲能上位么?”
“包括你潘锐的父亲也一样,兵部尚书这么重要的位置,你觉得许小闲会安心的将这位置继续交给你父亲去坐么?”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位爷虽然没有登基为帝,但事实上而今他就是大辰的帝!所以……要么逆来顺受,要么……就奋起一搏。”
“你们做不了主,可以将我的这番话带回去,给你们家里的长辈说说,或许他们中有人会明白。”
“走吧,去了宫里差不多时间也到了,咱们去见见这位摄政王,听听他有些什么话要说,记住带好银票,这位爷看来很喜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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