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站在前妻的角度上,你如今是要来告诉我,陆衍北不值得托付,他是个混蛋是个骗子?”
“那可真是怪了,既然他这么差,你当初又是怎么看上他的呢?难不成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像我证明你当初眼多瞎,心多慌吗?”
“……”
白夏每说一句,乔伊脸色就白上一分。
最致命的一击,是白夏走之前说的话。
她说,“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哪怕他自私也好,冷血也好,残忍也罢,我只要他对我好,对我而言,那就足够了。”
“在你心底,他百般缺点,你对他诸多挑剔,可是在我心中,他是我遇到过的待我最好的人。”
“你口中的真相和利用,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在意的只是此时此刻,陪在我身边的人是陆衍北,这就够了。”
乔伊独自坐在隔开的包厢中,神色恍惚。
诸多挑剔,百般缺点?
那是因为,她现在发现了陆衍北待她都是虚情假意啊!
见到对面坐着的人,乔伊微微侧开了眸,冷声道,“现在你看到了,白夏也不是个蠢不可及的女人。”
“的确不蠢,她是比你还聪明。”
乔伊瞪了对方一眼,江莫沉眉目未动,目光望向窗外楼下那涌动的人潮,“她的心思应该比谁都要剔透。”
“我想,你今天打算跟她说的话,她应当是有所察觉的。”
“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懂得隐忍,白夏这个女人是知道点破了窗户纸的后果,所以才宁愿装傻充愣。”
“也难怪陆衍北会娶她。”
他说着,看向乔伊,似笑非笑道,“你输得倒也不冤枉。”
“我不明白,白夏既然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还选择往上扑?”
“飞蛾扑火你总听过。”长指掠过那还有温度的咖啡杯,杯沿口还有着浅浅口红印,“白夏对陆衍北,应当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就算那浮木腐朽湿滑,她也不会放手。”
“因为一放手,就意味着肯定会死。”
“你的意思是白夏对陆衍北感情很深吗?”
“可以这么理解。”江莫沉也摸不准陆衍北对白夏究竟有多看重,那个男人太会骗人了,所以信不得表面。
让他意外的是白夏,跟她接触过几次。
这个女人左看右看也只是个平凡无奇的类型,他不明白,陆衍北为什么就非她不可了。
合着是扮猪吃老虎,这个白夏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要聪明。
她不是不懂,而是装糊涂。
“乔伊,我奉劝你,暂时别去招惹白夏,我看这个女人的心思不比你少。”
“你觉得她不好对付?”乔伊不太乐意,“我就是看不惯她嚣张的样子,刚刚她说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她竟敢教训我!”
江莫沉掀唇一笑,“你是觉得她说的不对?”
“……”是对,是有道理,所以她才恼羞成怒。
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凭什么到她面前摆架子教训她?
比起白夏,乔伊更加在意的是陆衍北的态度,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白夏破戒,这份特殊性,足够让人抓狂。
“你这就走了?!”乔伊错愕的看着起身的江莫沉。
江莫沉低嗯了一声,“不走,还留下来看你在这里张扬你的嫉妒心吗?”
“那我不用跟白夏说了吗?就这么看着他们双宿双飞啊?”
“你要是有更好的法子,你自己做就是了,没必要跟我商讨。”江莫沉说,“陆衍北这么招摇,你当陆家的人都是死的吗?”
“迟早会知道他在国内干的这些好事,陆家的人,可没有这么好商量,我看陆衍北有得烦了。”
陆家……
乔伊一愣,是啊,她怎么忘记了陆家。
那家人心思可多得很,当初她跟陆衍北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被陆家的人冷嘲热讽。
她听说,陆衍北当初是跟着养父母长大的,后来被陆家的人找了回去。
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陆衍北跟陆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陆家这潭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连她都栽了吗,她就不信白夏会安全无虞。
“说的也对,陆家的人自命清高,是不可能接受白夏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进家门的,白夏又是二婚,要是那家人知道,肯定会让他们离婚!”
江莫沉什么都没说,只压低了帽檐离开。
有些话都不用点透,乔伊总以为陆家不好对付却忘记了如今的陆衍北也不同了,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既然敢公开,就意味着他肯定是有心理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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