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个看客,现在他深陷其中,又不被允许靠近,被迫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他们继续演绎他们的人生。
忍着这么长时间没露过面,却在听到陆衍北说他不会跟白夏复婚,白夏还一个人在民政局等的时候,没能忍住,狠狠揍了他一顿,赶过来了。
真傻,从早等到晚人都没来,就说明陆衍北肯定不会来了啊!
何必还要死守在门口等着?
他到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她站在台阶上,民政局门口干等,对陆衍北的愤怒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消磨殆尽。
这本身……就是他们之间的事,自己不过是个陪衬,有什么资格强出头呢?
他还是看不得白夏难过,所以才上前陪他等。
其实……
他一边说着白夏愚蠢,一边又在唾弃自己的优柔寡断。
感情,总有爱与被爱的区别,他能做的就只有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借她一个肩膀让她哭出来发泄。
——
隔天清晨,他起来的时候,白夏就已经醒了。
正将早餐端上桌,看到季斐然,她微微笑道,“洗脸刷牙了吗?”
“嗯”
“那来吃早餐吧”
……
白夏就跟没事人一样,跟昨晚上崩溃大哭的人截然不同,季斐然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身上,似乎是在打量她。
“你别担心,我没事”白夏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她低头,手捏着勺子搅拌白粥,“再怎么说,我也不是什么二十几岁的年轻少女了,不会为了感情上的一点事就要死要活,折腾过一次就够了,再来第二次,我自己都受不住。”
“你真的没事吗?”
“嗯,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白夏,其实你不用伪装的这么坚强,在我面前…”他说着顿了顿,“我的意思是,我们也是五年的朋友了,你什么狼狈样儿我没见过?你不用在我面前装。”
“我真的没事”白夏搁下了汤勺,言笑晏晏,“本来男欢女爱向来都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亘古不变的道理,有什么可难过伤心的?你是不是没见到我要死要活的,你不开心啊?”
“拉倒吧,你昨晚上眼泪鼻涕蹭的我衣服上都是,哭过一次就好了,我可没有衣服接着给你糟蹋了”
白夏只笑了笑,“瞧你那小气样,我还你一件不就得了”
“嗯,好啊,那你抽个空陪我去买衣服,就当是你赔我的衣服了。”
季斐然知道白夏是在逞强,白夏也明白季斐然是在故意调侃她,活跃气氛。
他们合作了多年,几乎不需要多说就养成了对方稍微挑眉就能明白对方心思的默契。
这是拍档之间的合作融洽,是朋友之间的温馨互动,唯独无关爱情。
季斐然说要送她回去,她不肯,说是自己能回去,季斐然不勉强她。
在她走后,季斐然偷偷跟在了她身后。
看到她一路迎着寒风走,跌跌撞撞的,时不时撞到了过往的路人,还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懂,白夏现在最需要的人不是自己。
跟了她一路,都没被发现,季斐然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无奈。
看到她平安到家,季斐然才离开。
有些事,白夏不会出面,不代表他也不会任由着陆衍北糟践白夏的感情。
找上了门,按了门铃后,直接开始拍门。
门一开,看到陆衍北,季斐然毫不客气的狠狠挥拳过去。
“你干什么你!”屋内的人大声斥责着季斐然,季斐然扯着陆衍北的衣领,“你需要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对你的原因吗?”
“要不是因为嘟嘟还需要个爸爸,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你!你个祸害!要是没本事,就别来招惹!”
陆衍北紧紧攥拳,用力还了他一拳,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块儿。
“别打了!”元杰是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才下楼来的,看到楼下的两人扭打在了一块儿,才上前去,强行将两人分开。
谁都没讨到好,脸上都挂了彩,元杰吼道,“你们疯了吗?都多大年纪的人还打架!”
“陆衍北,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也免得你总去搅乱她们母子的生活,你让她一个人在寒冬腊月的天里等着,要是不想复婚,你就别他妈的跑去招惹她啊!”
“没有你,我早就跟她订婚了!”
“没有我,你也跟她订不了婚,她根本不喜欢你。”
季斐然啐了口血水,“对,她喜欢你,可你做了什么?陆衍北,你自己摸摸良心,你说你干过什么人事儿了?”
“她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儿?她差点丧命的时候你在哪儿?你们陆家的人将孩子强行抢走,害她流离失所,在国外过了五年,你有资格跟我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说她爱你吗?你利用她的感情,在她身上划了多少口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没有你她不会选择我?至少没有你,她会过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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