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前落脚的,是上次来美国时住的别墅。
叶笙歌这几天被言易山盯得紧,外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况还不知道。
她拧了拧眉,随意的抓了件外套搭在身上,拿着手机,趁乱无人顾及她时往外面跑了去。
漠北接到她的信息,早已在暗处等候,见她蹿上车,立刻踩下油门飙了出去。
两人在公园的休息椅上坐下,漠北翘着二郎腿,漫不尽心的打量了眼她浑身邋遢的打扮,打趣道:“你现在怎么回事?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说到这里,叶笙歌顿时就来了气,瞪着漠北,怒道:“还好意思说,我差点死在林子里,你不是负责接应我吗?关键时刻人呢?土行孙遁地了?”
漠北立刻炸毛,瞪着她,也开始闹了起来,“这你不能怪我,我可是在指定的位置坐等,谁特么的能想到这计划里杀出来个意外!”
“别跟我贫嘴!”叶笙歌莫名其妙中了两枪,恼羞成怒的看着漠北,咬牙切齿的威胁道:“我现在只想分分钟刮了你炖肉汤!”
“别这么凶残行吗?”漠北立刻服软,开口问道:“话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搞得像个病秧子似的。”
说着,他还抬手,用力戳了戳叶笙歌的背。
这混球戳中的位置,正好是取出弹片的伤口。
叶笙歌被这酸爽的痛感逼得直抽冷气,忍不住怒吼了起来,“嘶……别碰!我特么是中弹了!”
漠北愣住,扭头,诧异地看着他,“怎么回事?谁干的?”
那演技,要多浮夸有多浮夸。
叶笙歌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别演了行吗?”
说着。又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我就不信你家那个变态爷会不知道!”
漠北凑近她,扬了扬眉,低笑着问道:“你不会觉得是爵爷干的吧?”
叶笙歌抬手,直接送了他一个爆栗,冷冷的吼道:“我怎么知道,没看到是后背受伤吗?我又没把眼珠摘下来放后脑勺上看!”
漠北被揍得生疼,揉着脑门子,心想:嘿!这揍人的力度这么大,应该是没多大问题。幸好!幸好……
他的心思沉着,脸上却堆着无害的笑,看着她,关切的问道:“疼吗?”
那谄媚的样子真是倒足人的胃口。
叶笙歌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吼道:“废话!”
漠北龇牙,忍不住骂道:“你傻啊!待会见了人,别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行吗?在言易山面前不是挺能演吗?能不能将演技发挥到底?”
“你什么意思?”叶笙歌拧眉,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抬头,瞪着面前的男人,“漠北,你通知冷西爵了?”
情急之下,她立刻站了起来。
刚准备转身就跑,突然“哐”地一声,脑门上突然指着一根黑色的枪管,开口,声音是异常的冰冷,“Ta,还想往哪里跑?”
叶笙歌立刻顿住,扭头,这才发现身后出现的黑衣人,竟然是冷西爵的贴身随从。
她的脸色有些沉,盯着出卖自己的漠北,满脸的鄙夷。
漠北耸了耸肩,泰然自若,丝毫没觉得不妥,反倒是冲着她笑着说道:“都是替人办事,我想你会理解我!对吗?”
“啊呸!”叶笙歌不满的呸了一声,冷着脸,阴阳怪气的讽刺道:“我忘了,白眼狼喂不熟!放在你身上再贴切不过!”
那黑衣人用枪抵着叶笙歌的背,示意她往旁边的教堂走去。
漠北迈开腿,也追了上来,没脸没皮的笑着说道:“不把你带过来就是我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你教我的,忘记了?”
说着,漠北瞄了眼放松警惕的黑衣人,突然凑过去,不经意的触碰,便将手里的一把钥匙塞进叶笙歌的手中。他咬着牙,顿顿的小声地说道:“待会说话小心点,那大家伙给你停在教堂后门,如果有意外,你直接往那里跑,听到没有?”
叶笙歌收到他的讯息,神色无异。只是继续冷着脸,骂了起来,讽刺道:“你无耻起来,真的是不知底线为何物的吧!”
见那黑衣人并没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叶笙歌握紧车钥匙,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声地说道:“怎么?玩策反了?不怕东窗事发吃枪子吗?”
漠北神情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笑着小声地说道:“怕啊!不过东窗事发,吃枪子的也不是我一个人,有你陪葬,黄泉路上不孤单啊!”
叶笙歌睨了他一眼,“滚犊子!”
很快,真的到了教堂。
那黑衣人不发一语,也不分轻重,抬手,直接将叶笙歌推了进去,然后“啪”地将房门关上。
叶笙歌拧了柠眉,也不做作的去敲门,迈开腿,直接往里走。
空旷的教堂内,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光是那颀长邪魅的背影,叶笙歌一眼就辨认出对方的身份―冷西爵。
他背对着自己,语气含着些笑意,“怎么,和你的言易山相认了?”
叶笙歌冷哼一声,我不示弱,反击道:“爵爷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酸酸怪怪的味道,该不会你我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对,让你有了什么别的想法吧?”
她的话音刚落,教堂内突然刮过一丝冷风,等到叶笙歌清醒过来时,脑袋已经被一把猎枪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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