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笑,娇媚如花,“我什么也不知道,或者,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翔子看了我良久,那目光看得我有些疼,他仿佛有着什么很重的心事一样,慢慢的,他拉起我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呼吸吐在我的额头,“青青,对不起。”
他终于说了。
可我心底,却一阵的痛。
我无声,只是靠着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可那一瞬,脑海里划过的就是他与阿荣荣在一起时的画面,让我的手攥得越发的紧,紧得连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翔子继续低语,“我就知道那是你,恍惚中我好象发现了一个黑影,可当我追出去的时候,门外,空空如也,青青,你看到了我与阿荣荣,是不是?”
他直接问了,就那般一点也不掩饰的问了,问得我的心慌成一片。
“青青,告诉我,是不是?”
理智告诉我,我不能撒谎了,到了这个时候,有什么说什么吧。
我轻轻点头,细细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时候就仿佛不是我发出的声音一样。
“青青,那天之后我好久都没去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又问,问的让我也困惑了。
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你也许不需要我了吧,于是,我便走了。”
这样说着,喉头却是一阵哽咽,我就是这么傻,他问了,我就傻傻的说了。
他的声音会催眠,会让我忍不住的想要说出我的心里话。
我还爱着他,这是我最大的弱点。
我一直知道,却无法弥除这个弱点。
许多时候,就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无法改变自己。
“青青,因为我怕见到你,真的,从那天开始我便怕见到你了。”
真得是这样吗?
我从他的怀里坐起,转首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大而黝黑,那属于男人的刚毅只看着就让我心头小鹿乱撞,他总是会带给我这样的感觉,良久,我轻声道:“真的是这样吗?”口中问出来了,可心,却已经相信了。
“那天,我醉了,我去找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便与阿荣荣……青青,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于是,我怕见到你,青青,这是真的。”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那么的好听,让我心旌神摇。
那一刻,我就那般的仿佛受了他的盅般的相信了他。
一低头,我重重的咬住了他的手臂,狠狠的,不留一点力气的咬了他。
血腥的味道顷刻间就充斥在我与他之间。
翔子没有半点反应,仿佛被咬了的是我而不是他一样,也不知道他手里是怎么变的,一下子就多一块白色的干净的手巾,他擦着我唇角的血,“傻瓜,这样舒服些没?”
“没有。”太久了,压抑了太久的怨气怎么可以因这一咬而彻底的疏解了呢。
“那好,这只也给你。”他好脾气的把他的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递到我的唇边,“这只也给你咬了,咬到你不气了为止,好不好?”
那么轻柔的声音,听着,让我突然间的想哭,为什么他带我回来的时候不给我这样的温柔呢?
我终于还是舍不得的没有咬下去,只是抡起两个粉拳,我捶着他的胸他的身体,把我曾经那么多的怨与气通通的一古脑的在那一刻彻底的释`放了。
捶了许久许久,久到真的没力气了我才罢手。
手被他厚实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傻瓜,下一次,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哭了,眼泪终于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就如那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哭了不好看。”
“你要我怎么告诉你?我告诉你我看见你与阿荣荣在一起了吗?那多可笑呀,你难道不知道你与阿荣荣在一起吗?你还要我来告诉你吗?”
“嗯,嗯,是我错了,我错了。”他乖乖的,似乎是一心一意的向我道歉。
我又靠回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气息,突然间什么也不想,只想着他,甚至忘记了我的可儿。
那之后我终于明白很多前辈说过的至理名言,恋爱中的女孩智商等于零。
我想,我那时的智商就是等于零。
可是可儿的哭声却在这时传了过来,那么响亮在我的耳鼓里,那哭声让我慌乱的起身,“翔子,可儿饿了。”
“没事,会有人喂的。”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的问着时,他的两手捧起了我的脸,他静静的看着我,“告诉我,可儿是不是我的女儿?”
回望着他,我差一点就说了可儿是他的女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又回想起他和阿荣荣在一起时的画面时,我鬼使神差的就摇了摇头,不管那一次是不是阿荣荣的诡计与阴谋,我终究都受了伤害了,来自翔子的,也来自阿荣荣的,他们,还在一起吧,因为,带我回来的那一天他们就是坐在同一部车里的,
“不是。”我轻声说。
“真的不是?”
“不是。”看着他殷切的样子,我越发的不想承认了,他已经有一个儿子了,那么,我就想保住我唯一的女儿,他给不起我婚姻,我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万一哪一天我们又一次分手了,我至少还有一个女儿。
因为,我输不起。
一个爱了的女人真的输不起任何的可能。
我就象是一只惊弓之鸟,非常的害怕被一箭射穿时的恐惧与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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