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铭微微勾唇,望着她沉声问道:“你刚才电话所说,可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我能受伤躺在医院吗?柳局长,风雨欲来。”她说着,缓缓的走进了病房躺下。
柳东铭跟着走了进去。
月楼看着他,微微挑眉:“柳局长,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对谁都一样。”
她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明明还是稚气未退的脸,却有着同龄人难有的老成和沧桑。
月楼睡了一会儿,便就出院回了督军府,杨泽凯看着虚弱不堪的她,眉头紧蹙:“夫人,你还好吗?”
“我没事,府中可有人打电话来?”
“老督军一直问您的消息。”
听着陈管家的话,月楼拨通了老宅那边的电话,接电话的就是薄中堂。
“爸。”
“事情怎么样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薄中堂说着,月楼缓声回道:“是死还是活,要看天意了,爸,我尽力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薄中堂微微蹙眉:“尽力就好,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爸。”
挂断电话之后,月楼起身上了楼,肩上的伤口疼得她生不如死,咬着牙吃了药,桌上的报纸头条,是薄少同出事的消息。
她望着杨泽凯,沉声说道:“走之前,刘副官有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话?”
“没有。”
“督军出事,马上军中会大乱,我受了伤无法行动,所以,你们带着人,帮我把徐杨甄三位统制的女眷和孩子,请到我这里来!女眷不一定好请,先带孩子,在学校的,直接带过来!”
她看着杨泽凯和许家珂说完之后,回头对着陈管家说道:“吩咐厨房准备吃的,可能是孩子先到,先备小吃。”
话落,月楼看着他们沉声说道:“都去吧,要快!”
“是!”
大家走了之后,她想了想给老宅打过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韩梦仪,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挂断,她皱了皱眉头,继续打了过去,最后电话线都被拔了。
她微微勾唇,心中有些苦涩。
起身出门叫了一个黄包车,直接去了老宅。
进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给她好脸色,她直接去找了薄中堂:“爸,我有点事情想请您帮忙。”
“怎么了?打电话过来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
月楼没有说电话线都被拔了,只是缓声说道:“我想请几位姨娘带着弟弟妹妹去督军府那边住俩晚上,当然,如果实在不愿意去的,也不用勉强,但我需要俩大人帮我一下。”
薄中堂微微皱眉:“少同可不让谁踏入督军府,你是要?”
“我把几位统制的女眷请到了家里,我一个人顾不上来!”她话落下,薄中堂脸色微变:“这件事情,是少同交代的?”
“不是,他安排了常将军镇守,可我觉得最好是不要有任何的动静,打蛇打七寸,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儿,薄中堂只好安排了人过去。
那天下午,督军府好生热闹,孩童无知无畏,玩得很开心,月楼和几位太太在家里打起了麻将,还输了不少钱给她们。
她们其实都清楚,眼前这个看着似孩童的女人,是把她们都软禁起来了,就是防着军中大乱,督军府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卫兵。
月楼就撑到第三天傍晚,伤口发炎高烧不退,终于接到了刘明洋打来的电话,他们和谈成功,正在返程的路上,最多十个小时就会赶到金陵。
第二天清晨,月楼便把督军府里里外外的卫兵都撤了,清晨起来看到人少了很多,徐统制的夫人便就和月楼说出来也几天了,家里有什么事情之类的,便就找借口离开了,月楼安排人把她们都送了回去。
金陵平安无事,月楼却病倒昏迷不醒。
出了火车站,只见薄蓁蓁和韩梦仪,茫茫人海中,没有白月楼的身影,薄少同的眼眸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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