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中堂说府中到春天只有绿色,白玉兰没有叶子先开花,到时候会很好看,所以就移植了几棵,没想到还死了一棵,而薄少同这边的,长得好好的。
他要再移几棵过去。
等薄中堂弄完之后,已经是快十点了,陈管家只得去把薄少同和月楼喊醒。
薄少同一觉醒来,后院都被自家老爹刨了,也是懵的。
他眯瞪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后院的树苗等过几天都是要拿出去种的,都是有数的,你挖了几棵?”
薄中堂听他这话,可不高兴了,拐杖落地,哐当的响,“没几棵,瞧你那小气的样子!月楼呢?”
“在楼上,她受伤了不方便下来。”
“很严重?”
“嗯。”
“我有东西要给她。”薄中堂说着,薄少同微微蹙眉,反声问道:“什么东西?”
“家里的账房钥匙,她身体好点你们都搬回老宅那边住,工作和生活分开,每天回去吃完饭,回去睡觉,就这么简单,其他的时间不会耽误你们的。”
薄中堂说的很容易,可薄少同忙,月楼又何尝不是?
“你从母亲的手中拿了账房钥匙了?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气得整个人都快疯了!”薄中堂说着,薄少同的脸色微微一滞,沉声说道:“意思意思得了,你还真想让月楼去管家里的那些琐碎事情啊,她就算是伤好了,也不闲,公司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处理。”
“那没办法,钥匙我已经拿来了,她又是长房的儿媳妇,她不来管,难道让你几个姨娘来吗?”
薄少同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那你自己给她,她要是不嫌烦,我没意见。”
月楼被裹得像个粽子,这样见到薄中堂,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长辈来了不能做起来说话,怎么想着都觉得很失礼。
“父亲,你怎么来了?”
薄中堂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惊心,竟然伤成这个样子,他没有接月楼的话,而是坐在一旁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少同秋子还活着,一个人就去了,你们可是夫妻啊。”
月楼微微敛眸,许久才说道:“我以为我能够全身而退的。”
“你是女孩子,感情的信任也是要相互的,少同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这个当爹的,还是很了解的,你们平日里磕磕碰碰也就算了,大事上,不能自己一个人做决断,你就算是怕他对秋子旧情难忘,你也要说,他可是这金陵六省的督军,什么的事情是他的责任,他一定能够拎得清。”
薄中堂的话有几分道理,如今变成这样,也是因为自己自负了一些,可她不会后悔这样的决定,如果秋子拿到了那支发钗,对薄少同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最清楚。
“父亲教育得是,下一次我不会这样了。”月楼说着,薄中堂沉声说道:“但我也不得不说,娶了你,也是少同的福气,我只盼你们夫妻一心。”
“我们会的。”她应着,薄中堂拿出了一串钥匙放在了她床头,沉声说道:“少同与白芷的婚事就此作罢,你是薄家的长房长媳,所以这家里的账房钥匙就交给你,等你伤好了,和少同一起,搬回老宅去住。”
月楼只觉得脑子一懵,这老爷子大清早的赶过来,就是要把账房钥匙交给她,还要搬回去?
“这原来不是妈拿着的吗?我年纪小,不太会管府中的琐碎事务,还是让妈管比较好。”月楼再婉拒,谁知道薄中堂直接说道:“我既然已经把钥匙给你拿出来了,想要还回去那就等你身体好了,自己去和你母亲商量!你好好养伤吧,看外面的天气一会儿应该有雪,我得回去了!”
送走了薄中堂,薄少同还没有回到屋内,天空就飘下了雪花,他微微勾唇,匆匆忙忙的上楼去见月楼。
“外面下雪了。”
月楼闻声,急忙问道:“大不大?”
“刚下,估计一会儿会大,你中午想吃什么?”
月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太饿,这钥匙怎么办啊?”
薄少同微微蹙眉,“要是过些天你还给妈就行了,爸让搬回去住,你愿意搬过去住吗?”
月楼咬了咬唇,一脸的难为情,“不是我不愿意啊,那几个弟弟妹妹我也都很喜欢,可妈不太喜欢我,蓁蓁也是,我也很想修补一下我们的关系,但你知道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成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心无芥蒂的。”
薄少同寻思了片刻,沉声说道:“那就到时候再想办法,一会儿何沁就过来继续给你输液。”
听到何沁要来,月楼蹙了蹙眉,看着薄少同说道:“嗯,我一会儿让她帮我看看,我怎么感觉我这次血量很大,小腹也很不舒服,怪怪的。”
薄少同听着她的话,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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