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兄说什么了?”
当年,在南陵之时,司徒锦华尚名唤仇御风,而那时离灏凌便已然与他结拜。
想到仇御风说过的话,花依依笑的如沐春风:“其实他也是听楚国齐王妃纳兰煙儿说的,那句话是……在这世上,总有一人会视你如命,也总有一人,会被你视为命,众所周知,皇上视皇后娘娘为命,而皇后娘娘也视您为命……”转头深看离萧然一眼,花依依接着道:“可怜他也视作皇后为命,但我……却又视他为命!”
若是旁人,被花依依如此言语,一定绕的头昏脑胀,但离灏凌和离萧然,却都听的清清楚楚。
心下,因花依依的话,忍不住轻轻一动。
看着花依依和离灏凌说话时的神情,离萧然的心里,隐隐升起一种猜测。
深凝花依依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离灏凌身上,他低眉敛目的迟疑出声:“三爷和司徒锦华曾经是结拜兄弟,依依你和司徒锦华,又是最亲密的生意伙伴……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早在阜都之前,就已然相识?”
“咳咳……”
听闻离萧然那的问话,花依依忍不住绣拳握起,轻咳两声:“哪有?”
“呵呵……”
爽朗的笑,自喉间逸出,离灏凌淡然自若的站起身来,看了离萧然一眼,道:“王兄,这里面应该有睡觉的地方吧?连续赶了十数日的路,还乘了那么久的船,我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语落,不等离萧然作声,他已然抬步朝着内堂走去。
“呃……三爷,这是我的地方,还是我带你去吧!”唇角轻抽了抽,不敢去迎视离萧然目光如炬的双眼,花依依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快步追上离灏凌的脚步,看似是引他进去,实则跟逃跑没什么两样。
离灏凌进入内堂,暗云等一行人,自然不会在外堂待着。
是以,在片刻之后,商行大堂里,便只剩下离萧然独自一人。
静静的,站在堂口,任夹带着潮湿雨意的微风拂动自己雪白的袍衫,离萧然双眼微眯,眸光闪烁中,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了然之色!
当初,他只当花依依是他母后和袁成海请入安氏行营的。
但是现在……她和司徒锦华是旧识,且关系密切,司徒锦华有何离灏凌是结拜兄弟……想来他们本来就是认识的!
若是如此,她当初进入安氏一族,便也该是离灏凌安排的。
没想到,心思缜密如他,竟也被她骗过,从来都不曾怀疑过她的身份。
她还真是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啊!
不过,现在的他,已然不想追究这些了。
他只想尽快救出袁修月!
仅此而已!
微转过身,唇角轻勾着,眺望着窗外细雨,他竟然第一次,开始期待黑夜的来临!
商行二楼。
离灏凌抱臂立于窗前。
看窗外细雨霏霏,他双眼空明,心中思绪却早已远去。
远远的,望向卧龙庄所在的方向。
他原本空明的双眼,霎时间目光如电。
心,痛着,却仍旧阻止不了他对袁修月的思念。
今夜,夜探卧龙山庄,他一定要救出自己心爱的女人!
至于独孤江,他也一定要让他知道,敢动他的女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
卧龙山庄。
将假装昏迷不醒的袁修月带到卧龙山庄后,疑心颇重的独孤江便点了袁修月的穴道,以求万无一失!
而袁修月,则并未挣扎半分,只将计就计让他点了自己的穴道,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佯装成身中迷魂散的样子,昏昏沉沉的睡着。
午时刚过,袁修月觉得迷魂散的药效该过了,便又假装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
知独孤辰和袁明月就在外室,她一双晶亮的眸子,左右转了转,紧皱眉头,扯着嗓子喊道:“来人!有人吗?来人!”
她语音刚落,果真来了一人。
这人一身青衣,长的高大粗壮,满脸虬髯,在他身后,独孤辰一身锦衣华服,搂着袁明月缓步而入。
“姐姐?”
但见袁明月,袁修月紧皱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你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
悠悠抬眸,对上袁修月震惊的眸子,袁明月眼底阴戾之色一览无遗:“袁修月,你抢走了我的皇后之位,害我沦落至此,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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