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方泽奎看着哭着睡着的她,脸上还掛着泪,他替她轻轻抹去,爱怜的抚摸她的脸,并低声斥责,「谁要你做这么让人火大的事,哪个男人能够经得起你这样考验?你到底在想什么?」此刻的他和她一样难受,心里,身体,都一样。
他说了违心之论,他一点也不希望她离开,更不想跟她吵架,但一整天下来他再深的道行也抵挡不住内心那早已被她搅的惊涛骇浪、波涛汹涌的情绪,他实在太生气了。
那个愚蠢的测试,那个让他一眼就识破,嗤之以鼻的小孩把戏,却真实的对他造成了影响,他受够了这一下午他的脑袋里全是谷天玥笑倒在谈珩禹怀里的画面。
他明知那些都是假的,
那些刻意营造出的曖昧气氛,(唔,他蹙眉
故意不理他,朝别的男人咯咯的笑,(那眉头又深了几分
在他面前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那个不知死活的傢伙!
一整天毫无音讯,对他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他的深吐了口气
他细数她那些装模作样的行径,她的目的显而易见,落在他的眼里只剩讨一个皮痒。
他迟迟没等到她的人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他以为她会出现,她应该出现,但事实上,他的期盼在每一秒落空,他已无心工作,拋下手中的笔,那表面上维持的云淡风轻,逐渐失控,起伏,一股亟欲伸张的愤怒,正快速发酵。
她成功了,她把他搞得心神不寧,情绪烦躁,完全无法工作,然后他破天荒的准时下班,以为回到家就能看见她,却又扑了个空。所有的坏情绪怒张跋扈到了极点。
这曾经是他最喜欢的独处时光,甚么时候开始竟让他再也静不下心?
这里曾是让他觉得最舒服、最舒适、最能让他放松的地方,甚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復以往?
他的屋子里甚么时候开始缺少不了她的笑声?
他的耳边甚么时候开始已习惯了她的甜蜜话?
他的身旁甚么时候开始对她黏呼呼的撒娇上了癮?
没有她的屋子里空空荡荡,显得冷清。他蹙眉,这些清晰又强烈感觉,那都代表着甚么,他比任何人清楚。他爱她,爱得超出她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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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外偷偷鑽了进来,轻轻的亲吻着谷天玥的脸庞。
「小睡虫,起床了。」方泽奎坐在床沿呼唤她。
谷天玥睁开一双还红肿的双眼,囁嚅的问,「你还在生气吗?」她老早醒了,只是赖在床上等他。
「没有!」
「真的?」她不放心的又问了一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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